铁钴镍铜锌 中国古代炼锌考古的发现与研究综述

日期: 2024-06-21 22:12:14|浏览: 64|编号: 7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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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钴镍铜 中国古代炼锌考古的发现与研究综述

1. 锌的基本性质及其古代用途

1.锌的基本性质

锌是地球上第四大金属,英文名称“zinc”来自拉丁语,意为“白色薄层”或“白色沉淀物”。化学符号为Zn,原子序数为30,相对原子质量为65。锌是一种银白色略带浅蓝色的金属,密度为7.14g/cm3,熔点为419.5℃,沸点为906.97℃。古代获取单质锌的方法需采用还原法,即用氧化锌与碳发生氧化还原反应,得到锌蒸气,再回收得到单质锌。由于锌的还原温度在1000℃以上,还原后的金属锌很容易立即挥发,而金属锌蒸气与空气(含有二氧化碳)接触后又被氧化成氧化锌。 因此,直到18世纪欧洲开始进行单质锌的工业冶炼之前,世界上只有印度和中国掌握了单质锌的冶炼技术。

Zn元素(来源于网络)

(二)古代锌的用途

锌,古称白铅、白铅、水锡、日铅,中国古代主要用于制造黄铜。黄铜又称铜锌合金,是中国古代重要性仅次于青铜的另一种铜合金。古代黄铜制品用途十分广泛,有钱币;宫廷用车、服饰、礼器等;民用器皿、装饰品;佛像、佛教法器等。其中,明清以来,黄铜钱币得到广泛应用,对单质锌的需求量达到空前的规模。据马齐研究,以产量最大的贵州省为例,清初铅(包括黑铅和白铅,以及铅锌)年产量为839万斤,104年间贵州铅总产量已达8.72亿斤。 [1] 此外,当时产出白铅(即锌)的地方还有四川、湖南、广西等地。明清时期,人口的迅速增加和土地的相对集中,给采矿生产带来了充裕的劳动力,另一方面,社会经济的繁荣发展,导致对铸币材料的旺盛需求,大大促进了锌冶炼生产的发展和成熟。此外,清代中国所产的锌锭也具有一定全球影响,远销日本、欧洲等地。如清代吴振方在《岭南杂记》中记载:“白铅出自楚国,商贾从乐昌入楚,价三两一石。在广东,以六两一石装船贩卖。以一百斤一石的价格卖到日本,炼制后可得白银十六两。” 由此可见,日本曾从中国进口锌锭,并可能将其用于炼银。1872年,在打捞一艘从广州驶往欧洲的沉船时,发现了一块万历十三年的金属块,经检测,这是一块含锌量高达98.99%的锌锭。据说这批锌锭1745年从中国广州出口到瑞典,后来在瑞典西南港口附近沉没。[2]

2. 前考古时期中国古代炼锌技术研究

中国古代炼锌技术研究早已受到国内外学者的重视,对古代炼锌技术的起源、技术流程等相关问题的研究已有近百年的历史。根据研究方法和内容,中国古代炼锌技术研究的前考古时代可分为两个阶段。

1. 萌芽阶段:1920 至 50、60 年代,文献考证与器物初步分析

中国古代炼锌技术的研究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此后至50年代,主要以考证为主。研究始于中国现代地质学的奠基人之一张鸿钊,他在《中国用锌的起源》和《再论中国用锌的起源》两篇论文中,首次探讨了中国古代炼锌问题。他通过文献分析和宋代钱币的成分,首次提出宋代钱币等青铜器中已经使用锌。他根据新莽泉布中含有锌的事实,认为《史记》和《汉书·食货志》中提到的“链”是一种锌矿石。 他还以四铸半两钱均含锌的分析为证据,进而提出中国使用锌的起源可追溯至西汉文景年间(公元前179—前141年)。此外,张氏还首次对中国和印度的锌冶炼起源进行了比较,认为中国的锌冶炼是独立的发明而非从其他国家引进,其起源不晚于印度甚至埃及、罗马。[3]虽然现在看来张氏的研究存在重大漏洞,但无疑开创了中国锌冶炼技术研究的先河。从铜钱考察锌来源的研究方法,也被后来的许多学者采用和改进。同时,化学史和分析化学研究的先驱王瑾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看法。 他通过对五铢钱化学成分的分析,考察了铅、锡、铅镴三者的异同,进而论证了锌在古钱币中的地位及演变过程。王瑾认为,中国古代对锌的使用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锌与铅混合,无人知晓,为汉代至隋唐时期;第二阶段,用炉甘石冶炼黄铜,制成饰物,器物中含锌量增加,但仍不知是锌,为唐代时期;第三阶段,在钱币中加入炉甘石和黄铜,钱币中含锌量增加,但仍无法冶炼出单质锌,为宋代至明初时期;第四阶段,用炉甘石冶炼出单质锌或黄铜,然后用来铸造钱币,为明代中叶至清代时期。 [4] 这种将严格的实验分析与详细的文献历史数据相结合的方法,至今仍被认为是典范和可信的。

此后,我国炼锌技术的研究有些沉寂,直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学者们才重新开始关注这一课题。如曾元荣曾引用李时珍《本草纲目》中的一段话:“宝论云:铅有数种,波斯铅坚而白,为天下之极品;曹街铅出自建威,为银之精;银铅即银坑中之铅,含五色,为极品。上饶乐平铅次于波斯、曹街铅。富坂铅是铁籽,不能用。日本铅可用来冶炼黄金。” 曾子以“倭铅可冶金”之说为依据,指出《宝物说》的作者是五代轩辕述,该书成书于公元918年,因此断定我国使用锌起源于此时。[5]王钦熙在《我国古代锌镍化学》一文中也赞同这一说法,认为我国在唐宋之间(公元10世纪前后)已能冶炼金属锌,并赐以倭铅之名。[6]此后,中国科技史领域出现了一批通论著作,均涉及锌冶炼技术及其起源等问题。如张子高在《中国化学史稿》中就黄铜与金属锌的起源,以及中国与印度关于锌冶炼起源的争论等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根据宣德炉中盛有锌的事实提出我国在1420年代就已能生产出金属锌,并整理欧洲、印度等国文献,认为中国生产的锌锭在16世纪中叶至18世纪中叶约两百年间曾风靡欧洲。[7]上述观点与《中国古代矿业发展史》[8]和《中国古代冶金学》[9]较为吻合,对中国锌冶炼技术的研究也暂时陷入沉寂。

总之,这一阶段研究中国古代炼锌技术的学者多为地质学家、化学家(化学史学家),这也反映在其学术成果的发表上。这一阶段的研究方法主要集中在整理与炼锌有关的文献,包括《天工开物》、《本草纲目》等,以及一些炼丹术文献,地方志和矿史文献较少;他们也开始关注含锌器物的分析,包括钱币、宣德炉等,并初步尝试将文献与分析结果结合起来。总之,尽管受到材料和时代的限制,中国古代炼锌考古学的萌芽阶段也留下了一些可靠的观点、科学的方法和路径,为以后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图一:《天工开物》中的“生连日引”图

2. 发展期: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田野研究与文献研究相结合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古代炼锌技术研究重新受到一批学者的关注,对其起源、技术流程等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研究。研究切入点不同,研究方法多样,其中最主要的方法是将传统工艺田野调查与考证相结合。如赵匡华从冶金史的角度对中国古代炼锌技术进行了全面的考证。赵匡华认为,“日铅能钩金”这句话原文中没有,是李时珍所加。中国炼锌起源于五代的说法毫无根据。 [10] 后来,台湾学者刘光鼎通过李时珍对引用他人资料的态度、《宝藏论》的流传、《政和本草》与《本草纲目》的对比等论证,指出“倭铅能钩金”这句话并非李时珍所加,而是轩辕述《宝藏论》原文中就有的,从而再次肯定了中国炼锌起源于五代的说法。刘光鼎进一步提出,五代至明末“倭铅能钩金”这一说法之所以没有广泛流传,可能是因为“倭铅”可能是古代方士所用的隐名,《宝藏论》流传不广或抄本缺文。[11]

中国传统的炼锌技术在工业化大规模生产普及后并未完全消失,在中国南方地区保存得较为完好。除了从文献中追溯,更多的学者通过梳理、考察南方地区土著炼锌作坊和炼锌工艺,再与文献记载印证,进一步阐释中国炼锌的起源、技术细节等问题。一些学者则迈出了田野调查的第一步,将中国古代炼锌技术的研究带出了实验室。 例如胡文龙、韩如音等人对贵州省赫章县百果公社传统炼锌作坊进行了实地调查,详细记录了炼锌所需的设备、原料、燃料、工具等,复原了古代炼锌的工艺流程和技术,并结合史料记载和研究资料,提出我国炼锌的起源可能起源于北宋。[12]徐力对贵州省赫章县麻姑区沙市乡小水井炼锌作坊进行了调查,对传统蒸馏炼锌的每一道工序进行了仔细的考察和记录,初步了解和复原了传统炼锌工艺,并结合清代地方志的记载,提出贵州麻姑地区可能在公元10世纪就开始冶炼包括锌在内的多种金属。 [13] 一些学者也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区域。例如,梅建军整理了民国时期湖南、贵州、四川、云南等南方地区炼锌生产的档案和调查资料,整理比较了它们不同的传统炼锌技术,并指出宋应星时代以来传统炼锌技术最重要的发展是冷凝装置的采用和改进。[14] 此外,梅建军还论述了中国和印度古代炼锌技术,将二者在工艺原理、技术起源、冶炼设备、产品和技术传播等方面进行了比较。他指出,二者虽然有相似之处,但在锌蒸气冷凝方式上却存在着显著差异。虽然印度的炼锌技术早于中国,但并没有确切证据表明中国的炼锌技术源自印度。 [15] 此外,李彦祥还简要讨论了中国和印度锌冶炼技术的差异。[16]

此外,也有学者对《天工开物》所记载的炼锌工艺原理进行了分析研究。如杨维正结合调查资料和文献记载,提出我国火法炼锌经历了回流法、蒸馏法和密闭鼓风炉炼锌法三个阶段,《天工开物》所记载的应为回流法。[17]何堂昆从炼锌的物理化学过程和文献记载的角度否定了“回流法”,重新肯定了蒸馏法。[18]

这一时期,周伟荣对我国古代炼锌相关问题进行了全面深入的研究和考证。例如,他通过对历史文献的考察,指出“沃源白水铅”并未用于铸造宣德炉,而根据以往宣德炉的成分判断“沃源白水铅”为金属锌是错误的;并结合文字考证,对“风磨铜”和宣德炉的质地提出了新的看法。[19]他还对汉代的“链子”、明代的“水锡”和“沃源白水铅”进行了重新考察,指出我国直到明代万历年间才出现具有生产意义的炼锌。 [20] 此外,他通过实物分析和结合历史文献,对我国古代使用黄铜铸造钱币的历史做了详细考证,指出我国古代自明嘉靖三十二年起开始使用黄铜铸造钱币;明代以后,以单质形式使用金属锌铸造钱币。[21] 随后,他又对云南、贵州等地传统炼锌工艺进行了两次实地考察和文献研究,指出我国与印度传统炼锌技术不同,难以确定传承关系。他还认定,锌在中国古代被正式命名为“渥钱”。在回顾前人关于我国炼锌起源的几项研究结论后,他指出,中国古代传统炼锌技术始于明代万历年间(16世纪)左右,是由传统的炉甘石浸黄铜工艺发展而来的。 [22] 随后,周志强又将他对古代锌冶炼及其他相关问题的讨论写进了他的专著中。[23]

20世纪80至90年代,我国古代炼锌技术研究进入全面发展时期。除原有的化工史学家外,随着我​​国冶金考古的发展,大批冶金考古学家也进入这一领域,对我国古代炼锌的起源、工艺流程、对外交流等进行了广泛而深刻的探讨。这一阶段研究方法的创新在于引入了传统炼锌作坊的田野调查,不仅丰富了研究方法,更重要的是获得了大量的新材料,补充了文献中技术细节的缺失。此外,在这一阶段的文献整理中,一些学者开始利用地方志、近代矿业史等文献,对于寻找我国古代炼锌的起源、补充和完善炼锌工艺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此外,这一阶段对含锌器物(主要是钱币)的检测分析也进一步系统化、规模化、细化,并利用分析结果得出了一些新的结论。总之,中国古代锌冶炼考古学发展期无论在研究者的学术背景、研究方法与内容、研究成果等方面都迎来了快速发展,在前人的基础上迈出了一大步。

3. 中国古代炼锌技术与炼锌考古研究

21世纪以来,重庆、广西、湖南等地相继发现大量炼锌遗址,我国古代炼锌技术研究进入新阶段,主要表现在炼锌遗址调查发掘、出土遗迹科学技术检测等综合研究,作为冶金考古学分支学科的炼锌考古学正式诞生。

我国古代锌冶炼遗迹和器物的发现,始于重庆三峡工程文物抢救保护工作,主要分布在重庆三峡库区中部的丰都县等地。2001年,山西省考古研究院丰都考古队在丰都县兴义镇张家坪村堡子河遗址进行考古发掘,出土大量遗物。发掘人员将其分为四个时期,认定第四期为明代冶炼遗存。[24]同年,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堡子河遗址相邻的张家河遗址进行了发掘,清理出两座冶炼炉,出土冶炼锅等遗物。 [25] 但由于发掘时间过早,对遗物进行科学检测不足,上述发掘者对遗址性质作出了错误判断。不过,堡子河遗址发掘者确定该遗址为明代,张家河遗址发掘者对冶炼锅的形制、功能等作了初步探讨,对今后的研究具有启发意义。

忠县临江二队遗址炼锌炉(明代)

2002年和2004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位于丰都县兴义镇杨流寺村的庙后碑遗址进行了两次大规模发掘,经相关领域专家联合分析研究,首次确认其为一处炼锌遗址。2004年,河南省考古研究所根据文物普查资料,在丰都县河流两岸进行了有针对性的现场步行调查。[26]随后,北京大学陈建利教授等人对丰都庙后碑遗址出土的炉渣、冶炼锅、锌锭等遗物进行了化学、冶金分析,并进行了碳14测年。结果表明,明代人们已掌握了利用菱锌矿和煤冶炼锌的技术。 庙后碑遗址所采用的炼锌工艺与《天工开物》的记载十分一致。周文利等人对重庆石柱县大丰门遗址出土的冶炼锅、冷凝坑等遗物进行了扫描电子显微镜分析,并与石柱和丰都锌冶炼遗址进行了对比分析。[27]

这一阶段最为广泛的炼锌考古工作,是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现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下同)在重庆市丰都县、石柱县、酉阳县、忠县等地进行的炼锌遗址调查发掘。2004年,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文物考古所组建了十余人的炼锌遗址考古调查队,在前两次调查的基础上,对丰都县长江沿岸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调查勘探和试掘,确认和发现了共计20处类似的炼锌遗址。 2004年9月至2005年1月,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丰都秦家院子、袁家堰、十地坝、九道拐等四处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清理了冶炼炉、灰坑、房址等遗迹,出土了大量的冶炼遗物。这次发掘为研究锌冶炼遗址的年代、布局、形制、锌冶炼工艺流程等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对我国锌冶炼历史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2005年,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丰都、石柱交界的七曜山西南麓进行了考古调查和试掘。此次调查发掘的锌冶炼遗址年代可追溯到清代。 冶炼炉形制与丰都长江沿岸炼锌遗址的冶炼炉相似,但更为细长。冶炼锅发生较大变化,整体变得细长,总高一般在40厘米以上。此外,2007年丰都镇江墓葬群发掘中,发掘了气象包锌冶炼遗址,发掘面积187平方米,清理冶炼炉、灰坑、沟渠等7处遗迹。2011年4月至5月,为配合石柱风电场项目建设,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在玉龙等3个石柱风电场开展了文物考古调查勘探工作。 此次调查回顾并新发现8处炼锌遗址,新发现的炼锌遗址文化面貌与石柱炼锌遗址基本相同。此外,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还对酉阳县东南后坪乡鱼池岭炼锌遗址进行了发掘,清理了冶炼炉、灰坑、房址等遗迹,出土了冶炼锅、瓷器等遗物。发掘人员推测该遗址的时代为明末清初。2013年6月至8月,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现重庆市考古研究院)对忠县洋渡镇临江二队遗址进行了抢救性考古发掘。 发掘面积2113平方米,共清理冶炼相关遗迹125件,出土陶器、瓷器、铁器、铜器等器物700余件。上述考古材料和对重庆锌冶炼遗址群的年代、工艺流程、环境选择与布局,以及清代贵州产单质锌运往重庆等问题的研究,均被收录于2018年出版的《重庆锌冶炼遗址群》[28]。

重庆锌冶炼厂

图2 中国和印度古代炼锌炉剖面图

1.中国古代炼锌炉(重庆临江二队遗址) 2.印度古代炼锌炉(印度扎瓦尔遗址)

周文丽还对重庆地区锌冶炼遗址出土遗物进行了系统的分析研究,对重庆丰都县庙后、堡子河、木须溪三处明代锌冶炼遗址和石柱县大丰门清代锌冶炼遗址出土的各种锌冶炼遗物进行了分析检测,探讨了明清时期两组遗址锌冶炼技术的差异及其背后的社会原因。此外,她还对中国、印度和欧洲的单质锌和黄铜生产技术进行了比较,评价了中国单质锌生产的重要性及其在全球海上贸易中的战略地位。[29]

这一时期,锌冶炼的考古调查研究工作也拓展到了重庆以外的其他地区。如2005年和2010年,黄全胜等人对广西河池市罗城、环江红山冶炼遗址进行了多次考古调查,发现了“马槽炉”、“碗形”冶炼炉等,以及大量的冶炼遗物。文献记载和对遗址中收集到的坩埚、炉渣、冶炼产物等冶炼遗物的分析表明,至少在清代,该地区就已经可能存在锌冶炼。 [30]在此基础上,有学者总结上述遗址的技术特点,并与明清时期重庆地区炼锌遗址进行比较研究,并讨论了清代广西河池地区锌冶炼生产规模、产品去向等问题。[31]此外,李彦祥、黄泉生通过对《本草纲目》和《岭南杂记》中有关银冶炼技术的记载以及遗址出土文物的研究,认为中国在明代晚期就已发明了“银锌壳”法(又称“派克斯”法)提取(金)银,且中国发明和使用“银锌壳法”的时间远早于英国的相关发明。[32]

2015年至2016年,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北京大学等机构对湖南桂阳县多处锌冶炼遗址进行了调查,并对保存完好的桐木岭遗址积极开展考古发掘。2017年,湖南桂阳桐木岭矿冶遗址被评为“2016年度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该遗址出土了迄今为止国内发现的最完整的清代锌冶炼槽式炉及相关遗物,首次发现多金属冶炼,彰显了中国古代科学技术的先进水平。 [33]周文礼等通过对桐木岭遗址出土蒸馏锅、炉渣的检测分析,结合考古发现和文献记载,详细复原了桐木岭遗址的锌冶炼工艺。[34]莫临衡以铜、铁、锌为代表,综述了湖南省冶金考古的主要成果,对桐木岭遗址的分布格局、功能布局、冶炼工艺流程等进行了研究。[35]罗胜强等通过对考古材料和中外史料的分析,初步复原了贵阳府锌冶炼业的开采、冶炼过程,认为其专业性强、分工明确,并探究了清代贵阳府锌冶炼业经营模式由粗放型到垄断型的变化。 该行业生产的锌不仅为清朝中间的鲍南局铸造硬币提供了原材料,而且还有一些金属锌参与了“海上丝绸之路”的交易。王朝和清朝之前,包括清朝的法规,清朝记录,清宫档案,当地编年史和“匈奴省案件”,以及15篇研究论文,内容涵盖了瓜扬的采矿和冶炼的历史。冶金历史材料的系统汇编和研究[37]

图3中国古代锌冶炼站点的分布图[38]

iv

经过将近一百年的发展,对中国古代锌冶炼技术的研究已经从研究前时代到锌冶炼考古学的过渡也在不断发展和更新。在全面应用多学科方法的阶段,例如考古研究,发掘,文献梳理以及科学和技术检测,学术界基本上已经就过程流,技术原理,矿物质材料,燃料,燃料,产品和其他中国锌弹击中的问题达成了共识。

但是,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锌冶炼考古学仍然存在许多缺点,需要紧急解决许多问题。

首先,尽管对重石的调查和发掘锌的考古学,但在吉式,,和其他地区的互动中,锌的调查和其他部门的范围很少,但目前的元素很少。在资源储备和历史文件方面,作为重要的国家战略资源,只有通过脱离地方行政部门的局限性并掌握其在造币,税收,运输,交通,外贸和其他方面的重要意义,才能从更高层次上掌握元素锌。

其次,中国锌冶炼技术的起源仍未得到解决。 ,历史文档分类,实验分析和其他多学科跨学科方法。

最后,值得进一步研究如何保护和利用许多锌冶炼站点,在考古调查和发掘之后,如何使锌冶炼站点活跃起来。在国内外,用于采矿和冶炼站点的现场公园的相对成熟的案例可以参考上述案例,从而制定了科学的计划,以保护,遗传和利用地点,以增加对地点的构建,并在范围内构建范围。锌冶炼网站还活着。

注意:本文最初发表在“重庆文化遗物和考古收藏”的第一卷中。

笔记:

[1] MA Qi,“清朝的领导者的生产和销售:估计销售产量的方法”,《 Qing历史研究》,第1期,2011年,第111页。

[2]洛杉矶,第1960:468卷。

[3] Zhang ,“中国锌的起源”,第5卷,第3期,“重新审视中国锌的起源”,《科学》,第9卷。

[4] Wang Jing,“ Wuzhu硬币的化学成分以及铅,锌和锌在古代的应用”,《科学》,第8卷,第8期。

[5] Wang Jin等人,《北京古代的金属化学和炼金术》,《中国科学书与仪器公司》,1955年,第92-93页。

[6] Wang Qinxi,“古代我国家的锌和镍化学”,《化学公报》,第9号,1955年。

[7]张Zigao,《中国化学历史草案》(古代),北京:科学出版社,1964年,第108-112页。

[8] Xia 等,编辑,《古代中国矿业发展的历史》,北京:地质出版社,1980年,第158-159页。

[9]北京铁与钢研究所,古代中国冶金学编辑小组,古代中国冶金学,北京:文化文物出版社,1978年,第89-92页。

[10] Zhao ,“重新审视我所在国家的锌的起源”,《中国科学与技术历史材料》,第5卷,第4期,“北方歌曲铜硬币的化学成分和一项关于TIN- Coins的初步研究”

[11] Liu ,“关于中国锌使用历史的研究:对五王朝的“日本铅”理论的重新审查”,《史科杂志》,第9卷,第2期,1991年。

[12] Hu 和Han Ruyin,“从传统的锌冶炼方法的角度来看,我国对我国古代锌冶炼技术的研究”,《化学公报》,第7期,1984年。

[13] Xu Li,“在吉州省Magu区的传统锌冶炼技术调查”,《自然科学史杂志》,第5卷,第4期,1986年。

[14] Mei ,“现代中国的传统锌冶炼技术”,《中国科学与技术材料》,第11卷,第2期,1990年。

[15] Mei ,“古代印度和中国锌炼金术的比较”,《自然科学史》,第12卷,第4期,1993年。

[16] Li ,“中国和印度技术之间的差异:传统的中国锌冶炼技术”,《金属世界》,第5期,1999年。

[17] Yang Wei Zeng,“关于蒸馏锌冶炼历史的研究”,《化学公报》,第3期,1981年。

[18]他坦肯(),“在剥削自然作品中记录的锌冶炼技术上”,《化学公报》,第7期,1984年。

[19] Zhou ,“关于 中金属锌的问题”,《自然科学史》,第9卷,第2期,1990年。

[20] Zhou ,“对中国锌使用历史的新探索”,《自然科学史》,第10卷,第3期,1991年。

[21] Zhou ,“在古代使用元素锌黄铜的实验证据”,《自然科学史》,第13卷,第1期,1994年。

[22] Zhou ,“ 和的传统锌冶炼技术的调查以及中国锌冶炼历史的重新检查”,《中国科学与技术材料》,第2卷,第2期,1997年。

[23] Zhou ,Dai 等人,关于钱币学和冶金历史的论文,北京: Book ,2002年,Zhou 的研究,2015年。

[24] 省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团队:“石港县站点的考古发掘报告” 。

[25]翁纳省文化遗物和考古研究所,长沙文化遗物与考古研究所,县文化遗物管理办公室:“关于 的遗址的简要报告”第2部分“,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年,第1705-1770页。

[26]数据正在整理,将在稍后发布。

[27] Liu,Chen,Li等。

[28]重庆市文化遗物局和重庆市移民局(编辑),重庆锌冶炼网站,北京:科学出版社,2018年。

[29] Wenli,Chen,li。明确的大规模锌和:bar,2016年。

[30] Huang 和Liang ,“对卢钦的古代锌冶炼站点的初步调查”,《广西国籍杂志》(哲学与社会科学),第34卷,第54页。 ,广西,中国矿业,第21卷,第6期,2012年。

[31]张,“对18世纪Hechi的两个锌冶炼遗址的调查和研究”,2016年广西国籍大学硕士论文,2016年。

[32] Li 和Huang ,“日本铅和黄金的研究”,《广西民族学杂志》(自然科学版),第19卷,第3期,2013年。

[33]北省文化文物与考古研究所,考古学与博物馆学院,北京大学等人,“关于匈牙利省瓜扬县的矿业和冶金遗址发掘的简短报告”,2018年6月6日。

[34] Zhou Wenli,Luo ,Mo 和Chen ,“从蒸馏罐的角度来看,匈奴吉阳的遗址的锌冶炼技术”, of ,2018年第3期。

[35] Mo ,“来自匈奴冶金考古学的主要发现:以铜,铁和锌为例”,《南方文化文物》,第3期,2018年。

[36] Luo ,Zhou Wenli和Mo ,“对清朝县锌冶炼行业的初步研究”,《南方文化遗物》,2018年第3期。

[37] Zhou Wenli和Lei 编辑,《吉阳的冶金历史》,荷兰,长沙的材料收集:湖南人民出版社,2019年。

[38]数据收集于2019年11月结束,仅包括经过正式考古调查和发掘的地点。

文字:小bir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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