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超过600万拾荒者在做着垃圾分类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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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或废品工人经常被贬义地称为“拾荒者”。他们每天在大街小巷游荡,靠捡拾别人用过的废品卖钱为生。他们通常被认为是一个肮脏、贫穷、文化水平低下的群体,甚至有点神秘和危险。
但其实这类工作非常专业,不是谁都能做的,从称重、测量到对废料的识别、估算,再到寻找源头、渠道、与上下游讨价还价等等,堪称是一门学问。
拾荒者
清道夫或者废物工人经常被人们贬义地称为“拾荒者”,其实这个职业非常专业,可以算得上是一门科学。
拾荒者或废品工人经常被贬义地称为“拾荒者”。他们每天在大街小巷游荡,靠捡拾别人用过的废品卖钱为生。他们通常被认为是一个肮脏、贫穷、文化水平低下的群体,甚至有点神秘和危险。
但其实这类工作非常专业,不是谁都能做的,从称重、测量到对废料的识别、估算,再到寻找源头、渠道、与上下游讨价还价等等,堪称是一门学问。
与普遍的看法相反,捡垃圾实际上是一门科学。
别人的垃圾是他们的宝藏
城市拾荒者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
一群专门收购废料的人。他们在居民区、工厂或建筑工地四处走动,收购不需要的废料并按重量计算价格。
另一类垃圾收集者从垃圾箱和其他垃圾处理区收集具有回收价值的物品。这些“个体”将收集到的垃圾分类,然后卖给上级小型收集站。然后由大型收集站打包收集,送往回收工厂加工。
拾荒者的赚钱方式就是低买高卖,回收不同种类的废品,包括塑料瓶、易拉罐、玻璃瓶、纸板、报纸、书籍等等,必须有极好的眼力来判断废品,熟悉市场行情,除了肉眼可以识别的材料外,金属和塑料废品还需要用打火机烧一下,闻一下气味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材料。
不同的城市拾荒者之间竞争激烈,他们会“掌管一个小区”,划分地盘,特定小区内的垃圾只能由一人回收,不允许跨越边界。
这种争夺拾荒权的竞争,在南京轿子山垃圾场也存在。活跃在轿子山垃圾场的窦村村民不仅人数众多,而且团结有力。为了赚取更多收入,窦村拾荒者以地域为单位结成团体,用各种手段强行排挤外地拾荒者。在窦村人的势力范围内,他们享有优先拾荒权。外地人如果破坏这条规定,就会被驱逐,甚至挨打。
如此派系鲜明的团体,如果没有相应的关系网络和空间资源,很难立足。
城市不能没有他们,但也无法容纳他们
拾荒者群体的产生,是因为城市垃圾处理能力的滞后。据2006年的统计,全国668个城市有拾荒者230多万。而据广州市供销社2005年9月的数据,广州市从事再生资源回收的从业人员约10万人,每年回收再生资源的产值超过100亿元。
在中国生活多年的美国记者亚当·明特在其2015年6月出版的《垃圾星球:中国天价垃圾走向世界的旅程》一书中说:“据估计,中国的拾荒者大多生活在东部沿海地区……他们是农民工,普遍受教育程度较低,很难找到工作,希望靠大都市产生的垃圾维生。”
这些拾荒者在正规的垃圾处理系统之外工作,清理和整合大城市排放的大量垃圾,推动废物回收再生产业链,并让可回收物在没有任何政府支持的情况下得到回收。
如今,中国近一半的铜、超过一半的纸张和近30%的铝都来自回收的废料。据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统计,2001年至2011年间,金属回收为中国节省了1.1亿吨煤炭,减少了90亿吨矿产资源的开采。
这些数字背后,总少不了拾荒者,他们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对可回收物进行分类、收集、运输,防止交叉污染,并将其重新转化为生产原料。
然而,城市拾荒者不属于现代化、工业化、城市化企业和经济部门,也不属于传统的农业部门,不被纳入国家治理体系,不享有城市户籍和福利。
拾荒者经常与垃圾生活在一起
拾荒者被贴上了双重标签,被当做处理垃圾的农民工。与农民工不同,他们能够扎根城市,享受城市文化和基础设施。拾荒者住在城市边缘的郊区或城中村。房租越高,他们搬得越远。他们不断远离城市现代化。大都市需要他们,但同时也排斥他们。
中国有600万城市拾荒者
拾荒者和废品收集站是中国特色产业。欧美国家基本形成了完整的垃圾处理体系,体系外的拾荒者寥寥无几。据美国学者12年的调查,全球拾荒者数量最多的前五个国家分别是:中国(600万)、印度(100万)、巴西(50万)、哥伦比亚(30万)、土耳其(10万)。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环卫管理质量的提升,截至2017年,全国城镇垃圾无害化处理率超过95%,垃圾填埋场分类人员基本消失。废品回收利润整体下滑,导致一部分人逐渐离开这个行业。尤其是随着国家禁止洋垃圾进口政策的实施,一大批靠垃圾分类为生的沿海地区人士也逐渐离开这个行业。
但这个行业整体比较辛苦,从业人员的生活环境和薪酬水平并不理想。随着城市垃圾分类的推进和“两网融合”事业的推进,我们希望这些拾荒者能够到正规的废品回收机构工作。这也算是对这600万人长期以来为城市生活垃圾分类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