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人口的城市，仅有四条导盲犬服役，盲人出行的未来在何方？
作者：窦南谦、范斌、范毅（新闻与传播学院2020级研究生）
指导老师：林玉峰
马路对面的信号灯闪烁了三下，变成了红色，“C罗”停止了前进。扶着导鞍的吴虎感觉手中的绳子松了，停了下来。这是他回家之前必须经过的最后一个路口。
吴虎刚吩咐C罗蹲下，就摸了摸左边的裤兜，拿出一个米黄色的小袋子，摸索着打开，倒出了四五块鸡条在手心里。
吴护刚用鸡条称赞C罗的认真表现。粉丝翻译/照片
蹲在一旁的C罗从伸手拿包起，就一直用两只闪亮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虎。但当鸡条送到它嘴边时，它却没有张开嘴。等了大约一分钟，C罗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直到吴虎才说道“C罗，吃饭！”话音刚落，C罗的舌头就舔到了他的手掌上。
“我不说的话，他就是馋得流口水了，也不吃东西。”吴虎刚伸出手，在大腿前的空中摸索了两下，摸了摸C罗的头，轻轻拍了拍，笑着说道。微笑。
吴护刚是一位盲人，C罗是他的导盲犬。
第一只导盲犬的使命
朱爱叶住在15楼，她和丈夫还经营着一家盲人按摩诊所。下午一点多了，诊所的前厅空无一人。听到敲门声，一只金色拉布拉多犬从挂着“休息室”牌子的房间里冲出来，开始上蹿下跳，围着来访者转圈。随后，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沿着墙壁缓缓走来。她穿着黑色的长裤，搭配一件玫红色的外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头发被漂白成了金色，眼窝里有明显凹陷的眼睛。她伸出左手在空中摸索了两下，然后大声而温柔地说道：“多多，别闹！”跳跃的狗停下来，转过身来，开始用头在主人的大腿上蹭来蹭去，发出“呜呜”的声音。
多多是南京第一只导盲犬。
“2017年底，我把多多带回家，当时他才两岁半。”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但是房间里还没有空调，朱爱业就走到了一间空荡荡的、充满阳光的按摩室。 “这样躺着就不会太冷了。”她指着自己的脚。多多靠在小腿上，仰着头，在阳光下眯着眼睛。
空荡荡的按摩室，视野开阔，阳光充足。摄影：Nancy Dou/
2013年，朱爱叶的孩子刚刚出生，她就开始排队领养导盲犬。朱爱业的爱人患有一级眼残疾。为了照顾孩子上学，杭州的朋友建议他们收养一只导盲犬。在没有朵朵之前，她和丈夫除非必要，不会外出。 “出去就麻烦别人了，大家都很忙。”朱爱业表情正常，“不出去也没关系，但孩子总要上学。”
2017年多多回家后，除了陪孩子上学外，还带着朱爱业夫妇去了很多以前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我们经常去苏锡常，本来今年打算去爬华山，但因为疫情，很难出去。”朱艾叶说话的时候，头正对着阳光的方向，神色平静。 “人需要接触大自然，这样，幸福指数就会突然提升，独立完成某件事的感觉和依赖别人是不一样的。”说话间，多多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昂起头，蹭进主人怀里，许愿。叶某哈哈大笑，摸着多多的脖子夸奖“好孩子”。
愿艾叶每天能被这样拥抱几十次。粉丝翻译/摄影
诊所前厅的柜子里摆满了零食——冻干、火腿肠、牛奶。每个星期，朱爱业都会给多多洗澡。
“它可以像孩子一样观察言语和情绪。”说话间，一名七八岁的男孩从门外走了进来。男孩还没放下书包，多多就跳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朱爱野闻声回头，看向前方，笑道：“我下课回来了。”男孩“嗯”了一声，带着多多进了休息室。男孩是朱爱业的孩子，正在上小学。 “现在有很多独生子女。多花时间陪伴他们可以帮助他们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听到休息室门关上的声音，朱爱业转过身来。
导盲犬的服役期限为八至十年。服务期满后，他们通常会被送回寄养家庭。不过多多的前任主人是经营宠物店的，可能没有精力打理它。谈到多多服侍后的打算，朱爱业很坚定：“如果不服侍，就留在我身边，做一个好宠物。”多多退休后，她打算继续申请导盲犬。 “但这绝对没那么容易。”朱艾叶叹了口气。
毕竟，根据现代快报此前的报道，目前南京服役的导盲犬仅有四只。
“金”导盲犬
根据国际导盲犬联合会的标准，当一个国家有超过1%的视障人士使用导盲犬时，即可认为导盲犬受欢迎。据相关数据显示，目前我国约有1731万视障人士。按照国际标准，我国至少应该有17万只导盲犬才能实现“普及”。然而，目前导盲犬在我国的普及程度并不理想。现有导盲犬不到200只。即使在南京这样人口众多、经济发达的省会城市，在役导盲犬也只有4只。
导盲犬的稀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导盲犬的训练难度较大。据吴虎刚在大连中国导盲犬训练基地进行导盲犬配对时了解到，一只普通的小狗需要经过非常严格的筛选和训练才能成为一只合格的导盲犬。
首先，考虑到导盲犬的社会属性和工作属性，幼犬必须具有较为温和的性格。因此，幼犬的血统需要受到一定的限制。它们必须有完整的血统，三代血统清晰，其中最常见的导盲犬品种是拉布拉多、金毛等，因为这些犬种几乎没有攻击性，更适合做导盲犬。工作。除了血统限制之外，过于活泼好动的小狗也被排除在外。选择导盲犬时，应优先选择友善、灵活、温顺、能主动行走、不过分敏感的小狗。
其次，为了维持导盲犬的使用寿命8-10年左右，它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格外关注。特别是导盲犬经常需要长时间保持行走，因此其身体关节的健康非常重要。
C罗在门前停下，示意了吴护刚门把手的位置。范斌/摄
经过筛选后，合格的幼犬将被送往相应的寄养家庭进行社会化训练。寄养家庭将陪伴小狗度过童年。在此期间，小狗会在寄养家庭的训练下学习基本的动作和命令，同时养成不进入厨房和卫生间的习惯。小狗的名字也是由寄养家庭决定的，但命名有一定的要求。朱爱业表示，所有寄养小狗的名字都不能重复。一般来说，小狗的名字是按照字母A到Z的顺序决定的。第一个单词可以避免混淆，并保证每只导盲犬的唯一身份。
完成寄养后，选定的导盲犬将被送回导盲犬训练基地进行正式训练和考核。待犬只通过各项训练后，基地将通知导盲犬申请人进行下一步匹配。
C罗遇到台阶就会停下来提醒吴护刚。范译/摄
导盲犬的整体训练周期约为两年。同时，训练一只导盲犬的成本为25万至29万元，其中包括人工成本、优质食物供应成本等，如此高昂的训练成本也是导盲犬数量难以增加的原因迅速地。
目前，我国正规导盲犬训练基地数量十分有限。其中，最早建立在大连的中国导盲犬训练基地，是全国大部分在役导盲犬的来源地。虽然该基地得到官方认可，但整个基地是由私人创办的，这意味着它是私有的。作为一项公益项目，为全国盲人提供无偿帮助。因此，除申请人缴纳的5050元外，其资金来源受到严格限制。除培训费外，基地的经费主要依靠官方补贴和公益捐赠。但目前，官方补贴和社会福利个人的捐赠还远远不能填补资金缺口。
据了解，官方相关部门也尝试过训练导盲犬。 2007年，公安部南京警犬研究所与上海市残联合作，开始导盲犬训练。运营了一段时间的导盲犬训练基地，为上海所有盲人提供导盲犬。但该所相关负责人表示，目前该基地已停止相关培训和项目合作。
对于南京导盲犬训练基地关闭一事，南京市盲人协会会长高志伟表示理解，称主要是资金和人力的问题。相关人士补充道：“导盲犬主要用眼睛看，而警犬则用鼻子闻，训练体系不同。”导盲犬和警犬的工作属性完全不同，因此训练和培养的方法也不同。要求不同，所以警犬研究所训练的工作犬可能无法满足盲人的需求。
值得注意的是，导盲犬普及的难度不仅来自于导盲犬本身的训练投入，还来自于导盲犬的应用和使用。并非每个视障人士都有资格申请和收养导盲犬。由于犬只的特殊性和稀缺性，导盲犬训练基地对申请导盲犬的视障人士提出了更多要求。
据吴虎刚介绍，申请条件包括年龄不超过60岁、身体健康、行动自如、持有一级残疾人证（完全丧失视力）。同时，为了体现对特殊身份人士的合理关切，具有教师资格证或退伍军人身份的申请者可优先享受。作为退伍军人，吴护刚也是这项政策的受益者。此外，第二次申请领盲犬的盲人也将获得优先考虑。这也是多多服务期满后，朱爱业决定继续申请领盲犬的原因之一。
另外，虽然申请导盲犬本身是免费的，但申请人在与导盲犬相匹配的训练期间的费用将由申请人全额承担。当导盲犬进入家庭并开始服务时，它的生活条件也需要达到一定的标准。
“C罗吃的是比利时内吉斯牌狗粮，一包700多元，可以吃一个半月左右。”吴虎刚说。考虑到导盲犬对其生活的重要性，C罗的健康必须得到保护。因此，吴护刚会给C罗提供优质的食物，每年也会带C罗去指定医院进行体检。由此可见，导盲犬服役后的财务投入也较高，并不是每个视障人士都能承担相应的费用。
吴护刚为C罗准备的零食——柔范斌 摄
我国各地都成立了残联等官方组织，但吴护刚和朱爱业在申请导盲犬的过程中并没有得到南京市残联的帮助。他们表示，沉盲领导盲犬与残联无关，完全是自愿行为。高志伟介绍，残联申请领盲犬的作用是在当地盲人申请领盲犬后，帮助导盲犬训练基地核实、确认申请者的身份和条件。
当然，由于我国视障人口基数较大，在特定国情下，经济能力并不是大多数申请导盲犬的人最重要的考虑因素。在我国，供大于求非常严重，往往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成功申请导盲犬。朱爱业从2013年开始申请导盲犬，但由于导盲犬数量有限，申请者过多，直到2017年才为她分配。
不受欢迎的导盲犬
导盲犬的普及过程中也存在着各种障碍。客观因素仍难以克服，公众对导盲犬的主观接受程度仍是个问题。虽然市民对“导盲犬”这个概念并不陌生，但在很多人眼中，导盲犬仍然只是一只普通的狗，不应该与人们共享公共交通工具。
朱爱业和多多曾被公交车拒绝上车。 2019年10月，朱爱业送儿子去补习班，乘坐25路公交车。 “虽然我看不到，但我知道公交车发车的时间。如果我算一下，我就知道是25路。”说到这里，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当时，公交车司机拒绝让多多上车。尽管她拿出了多多的导盲犬工作证，并多次提到导盲犬可以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规定，但司机坚称她没有收到相关指示。两人争执不下，朱爱业也没有屈服。由于时间紧迫，司机最终让多多上了车。
“其实，被拒绝的情况很常见，因为导盲犬太少了。上级确实出台了允许导盲犬上车的规定，但很多领导自己可能从来没有见过导盲犬，所以就不让上班的人上车。”朱艾叶把跟多多出行遇到的困难比作“啃骨头”，“我们只能不断抱怨，以增加在领导心目中的印象，但好在现在每一条抱怨都会得到回应”。拒绝搭车后，朱爱业总是提前一个小时左右出门，因为她每次带狗出去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在沟通上。
事实上，从2008年开始，我国就在《残疾人保障法》和《无障碍环境建设条例》中明确规定，盲人可以携带导盲犬进出公共场所。此后每年，各个城市都不断改善具体的导盲犬出行条件。例如，杭州市2012年颁布的《地铁乘客守则》明确规定，严禁携带狗等动物，盲人携带的导盲犬除外。 。 “导盲犬除外”一词如今已成为各省市交通运输中的常用术语，包括《上海轨道交通管理条例》、《苏州有轨电车乘坐规则》、《成都市城市交通轨道交通管理条例》等。
除了公共交通之外，携带导盲犬乘坐其他出行方式也存在困难。吴虎刚曾用滴滴打车。 “我和C罗在路边等着，有些司机看到狗就会开走，打电话给我取消订单。”他还向滴滴投诉。拨打了电话，但没有得到回复。后来，吴虎刚就很少用滴滴打车了。偶尔，他会和朋友待在一起，请他们帮他打车。 “其实我可以理解有些司机怕狗或者对狗毛过敏，但不能每次都直接取消订单。”吴护刚有些激动，坐直了身子，结结巴巴地说：“有时候确实会这样，就是耽误了。”
除了运输之外，导盲犬的管理也存在很多疏漏。朱爱业提到，2020年8月颁布的《南京市犬类饲养管理规定》明显忽视了盲人和导盲犬的特殊情况。
该规定第五条规定：机关、医院、学校、幼儿园、疗养院、儿童活动场所、体育场馆、博物馆、图书馆、影剧院、宾馆、饭店、商场、室内农贸市场、金融营业场所。以及公园、景区等公共场所贴有禁止狗狗进入标志的地方。违反者，处20元以上200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200元以上1000元以下罚款。同时，该犬只被没收，并吊销犬只登记证。
规定中没有提及导盲犬，这引起了朱爱业的关注和不满，“导盲犬是工作犬，与普通犬不同，导盲犬的条件怎么能不规定！”为此，她拨打12345服务热线投诉，被告知该规定已经全国人大批准，要到2021年全国人大召开才能修改。在该规定真正修改之前，朱爱业可以仅承担由此造成的不便后果。
不完美的导盲犬
尽管导盲犬经过最严格的训练，但拥有一只导盲犬并不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朱艾叶的膝盖曾被多多撞到柱子上，“这很正常，它的智力只相当于七八岁的孩子，犯错很正常，多重复几次就可以了。”导盲犬工作时有“三不”规定：不碰绳子、不碰马鞍、不叫唤。一旦他们在工作中受到干扰、犯错，后果自然要由业主和他们来承担。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是一只黑色拉布拉多犬。修长而肌肉发达的身躯，闪亮的皮毛，都显示出他不凡的气场。因此，当他带着吴护刚穿过公园回家时，公园里各种宠物狗蜂拥而至也就不足为奇了。
下午三点左右，天气晴朗，温度刚刚好。周末的公园里，散步聊天的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他们牵着的宠物狗也一起奔跑玩耍。有白色的萨摩耶犬，四五只棕色的小泰迪狗，还有一只同样非凡的黑白相间的阿拉斯加犬。小公园看起来就像是宠物狗的天堂。
C罗带着吴虎刚去公园散步。粉丝翻译/照片
公园内的草坪将进出公园的道路分成两条单向街道。吴虎一进去，两只眼睛尖的小泰迪狗就开始对着C罗“汪汪”地叫，而它们的主人则一把抓住了它们手中的狗绳。在他旁边微笑着。 C罗不为所动，准确无误地带着吴虎刚沿着石板路出了花园。吴虎刚扶着引导鞍，跟随C罗的步伐，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路边晾着的萝卜干、上海青菜，预示着冬天难得的好天气。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头也不回地走过。但当他距离出口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附近草坪上和主人一起散步的棕色泰迪突然挣脱了主人的束缚，飞向了C罗。正在干活的C罗迅速闪到一边，穿过草坪，跳上花园对面的马路，与吴虎刚摇摇晃晃地并肩而行。泰迪的主人立即跟上他，连声道歉并把狗拉走，但罗纳尔多却原地转圈。
此时，吴护刚正走在与离开公园时相同的石路上，只是走错了方向。他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事情，以为罗纳尔多只是被吓到了。他低下头，向身边喊道：“C罗，你太棒了！”然后他拉起手中的导向鞍，发出指令：“C罗，我们走吧！”罗纳尔多闻言，开始行动，但方向相反。方向。沿着单行石路走到尽头，并没有到达那个熟悉的路口。 C罗停了下来，吴护刚也察觉到了异样。他拉动导向鞍，将C罗转向另一个方向，再次发出出发指令，但他们仍然没有走在公园外的石路上。吴虎刚和C罗在石板路上来回走着，直到旁边一个晒太阳的老人，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看到他们面熟。他上前闲聊了几句，引导着旁边的人往正确的方向走去。
“当然，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也会犯错误，有时我们会原地踏步，但这很正常。”最后，他们走出了公园。站在回家的最后一个路口，吴虎只是拿出口袋里的鸡肉干，给了C罗奖励。
提到C罗每次出差都会受到关注，吴虎刚笑道：“我也能感觉到这一点。有时候可能会有人过来碰他。但导盲犬在工作中不能被打扰，这一点大多数人还是不理解。”有了C罗之后，吴护刚的上下班通勤基本上不再是问题，C罗还带他去了镇江、大连，甚至其他更远的地方。对于未来能走多远，吴虎刚挑眉说道：“我也很期待。”
人人享有无障碍：盲人和导盲犬的未来
在谈到南京市盲人协会2020年工作进展时，协会主席高志伟拿出，利用其“画外音”（旁白功能）朗读《南京市盲人协会2020年工作情况》 “以近两倍的速度。总结一下”。AI声音里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关键词——无障碍提案。
无障碍设计（-free）最早出现于1974年，是联合国组织提出的一个新的设计主张。它是指消除各种残疾人障碍的环境和产品的设计。无障碍理念自提出以来就带有浓厚的人文气息，旨在让少数群体更好地在社会中生存。
国内外对于无障碍的概念存在较大差异。 “国内的理念是，与其花几千万元建盲人行走道，不如直接把钱补贴给盲人；国外的理念是‘我要为你们融入社会创造条件’。”比如你走路有困难，我（想办法）怎样才能让你方便一些？比如我们可以提倡融合教育，让盲人和普通人一起上学。在中国，学校是为盲人服务的。盲人和普通学校是分开的，比如国外学校可能会专门为盲人安装电梯，但在中国会派人背着盲人爬楼梯，国外会努力融合。盲人融入社会”高志伟谈到自己对无障碍的理解，“国内的理念已经越来越接近国外，但在实践上还有差距。”
2020年，市盲人协会提出设置“语音提醒”，促进无障碍，建议在地铁入口、交通路口设置喇叭提醒盲人、导盲犬，帮助盲人、导盲犬出行。
对于无障碍出行的现状，高志伟认为，声音越大，越容易被听到。 “很多无障碍问题不是做不到，而是意识问题。如果我们继续呼吁，也许其中一位领导会听到，那么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对于未来，高志伟也感到充满希望，“无障碍设施是从无到有，从有到有，逐步完善的。这个逐步完善的过程，实际上也是社会逐步发展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