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是怎样在刚果(金)“扫货”钴矿的?

日期: 2024-08-25 20:07:57|浏览: 104|编号: 9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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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企业是怎样在刚果(金)“扫货”钴矿的?

【本文首发于2021年11月13日《经济观察报》,原标题《新能源汽车热销引发刚果民主共和国钴矿抢购潮》】

2021年9月,中国投资的刚果(金)铜钴矿项目二期冶炼项目正式投产,预计年产粗氧化钴产品5180吨。2021年11月8日,中国钴金属价格为人民币/吨,60天涨幅11.93%,创下2019年年中大跌以来新高。钴价飙升的背后,是中国企业对海外钴资源的激烈争夺。

随着国内外锂电池产业的快速发展,作为关键上游原材料的金属钴供需矛盾加剧。为从源头保障产业安全,近年来中国企业大力投资海外钴资源。其中,拥有全球最大钴储量的刚果(金)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投资目的地。中国钴矿企业在刚果(金)的投资运营对我国锂电池产业发展有着重大影响,而锂电池技术和市场趋势的变化又将反过来影响中国矿企在刚果(金)的命运。

1 难以忍受的钴渴

钴是银白色的金属,钴合金具有高温强度高、耐热性好、硬度高、耐腐蚀等特点。

目前,钴是动力电池的重要原材料,而锂离子电池又是动力电池的主流。正极材料是锂电池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占锂电池成本的45%。用钴合金制成的正极材料具有能量密度高、耐久性好等优点,是目前市场占有率最高的正极材料。

目前市场上钴正极材料主要有锂钴氧化物正极材料和三元正极材料(锂镍钴锰氧化物和锂镍钴铝氧化物)两种。锂钴氧化物正极材料主要应用于智能手机、笔记本电脑等3C产品,三元正极材料主要应用于电动汽车。3C产品曾是正极材料需求的主要驱动力。近十年来,随着各国政府大力推动能源革命,鼓励新能源汽车的销售和使用,新能源汽车尤其是电动汽车逐渐成为正极材料最重要的增长点。

中国和欧洲是新能源汽车保有量最多、增长最快的市场,纯电动汽车是新能源汽车产销的绝对主力。据机构预测,2021年全球电动汽车销量将突破500万辆,同比增长66%,到2030年将达到全球乘用车销量的48%。与电动汽车的高景气度相对应,预计到2030年,全球动力电池正极材料需求量将上升至461万吨,其中三元材料将达到271万吨,年均复合增长率为30.96%。

而问题的另一面,则是全球钴化工产能与钴矿资源分布严重错配。中国钴化工产能占全球产能的80%。但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估计,全球70%的钴资源储量集中在刚果民主共和国,而中国的储量仅占全球储量的1.1%。与之相对应的是,2020年全球68%的钴矿开采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只有2%来自中国。

我国所需的钴金属原料96%依赖进口,全球钴的供应和定价权长期集中在嘉能可、欧亚资源(ENRC)、诺里斯科镍业、淡水河谷等欧美巨头手中,这些公司在刚果民主共和国拥有大量钴资源。

争取刚果(金)钴资源、提高中国对钴的定价能力,成为我国转变能源消费结构、发展低碳经济的重要保障。正如紫金矿业(.SH)董事长陈景河所说,积极在全球配置资源,是破解中国战略矿产资源瓶颈的基本选择。

2. 中国矿业公司的反击

中国与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经贸关系始于20世纪70年代,但直至2002年,我国对刚果民主共和国的资本流出主要体现在政府层面的经济援助以及电信、医院、纪念馆等公共设施建设上,对矿产资源的投资很少。在此期间,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矿产资源被国有矿业公司()和美国、比利时、加拿大等西方矿业巨头所控制。

转折点出现在2002年。这一年,为了更好地利用矿产资源吸引外部资金发展国内经济,刚果民主共和国颁布了《2002年矿业法》。该法取消了国家对矿产开采的垄断,允许国内外资本参与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矿产投资。美国、澳大利亚、英国等国的矿业巨头闻讯而来,中国企业也纷纷效仿。华友钴业(.SH)旗下东方国际矿业(CDM)、万宝矿业旗下富利矿业、寒瑞钴业(.SZ)旗下刚果马特矿业、中铁资源旗下鲁沙矿业和MKM矿业等均在这一时期成立。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导致铜、钴价格暴跌,刚果民主共和国大量外资矿业公司破产,西方投资者也放缓了新的投资。相比之下,中国企业在政府资金支持充足的情况下,继续扩大对刚果民主共和国的战略性矿产投资。2008年达成协议、2009年最终签约的项目(中刚矿业)是由中国财团和中国矿业组成的合资项目,总投资额达60亿美元,享有1000多万吨铜和60万吨钴的25年采矿权,矿产总价值高达500亿美元,被称为“世纪项目”。

2012年,欧债危机爆发,欧美矿业公司再次遭受严重财务冲击,但中国矿业公司却逆势增长,海外扩张能力进一步加强,趁机对欧美巨头控制的资源展开收购。期间,中国企业收购刚果民主共和国铜钴矿的代表性案例包括2012年中国五矿全资收购加拿大Anvil公司、2013年金川国际收购南非公司、2016年洛阳钼业(.SH)收购美资TFM等。

2018年3月,刚果(金)修改矿业法,增加刚果政府和公民在矿产开发项目中的权益,以使矿产资源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发展。2019年钴价的大幅下跌进一步促使多家外商矿业公司撤出刚果(金)。不过,中企在刚果(金)钴矿行业的投资步伐基本未受影响。圣屯矿业(.SH)于2018年5月在刚果(金)成立圣屯矿业有限公司,并于2020年3月间接收购刚果(金)两个铜钴矿项目;洛阳钼业于2020年12月间接收购刚果(金)铜钴矿95%的股权;宁德时代新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SZ)于 2021 年 4 月收购了洛阳钼业旗下 KFM 的股权,拟共同投资开发铜钴矿。

据中国驻刚果(金)大使馆统计,截至2020年6月,在刚果(金)注册的中资机构共66家,其中矿业投资合作企业28家。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估计,刚果(金)14家最大的钴矿开采公司中,有8家是中资企业,占该国总产量的近一半;中资企业掌握着刚果(金)约70%的矿产资源和全球80%的钴产量。2020年,瑞士嘉能可公司产钴2.74万吨,占全球产量的20%左右,是全球最大的钴矿开采公司;中国洛阳钼业股份有限公司钴产量1.54万吨,约占全球产量的11%,位居第二。

3 无奈的合资

由于法律限制和矿产资源的垄断,合资是外国投资者进入刚果民主共和国采矿业的主要方式。

2002年《刚果民主共和国矿业法》放宽了私人投资矿业的限制,但规定矿业公司必须由刚果国有企业无偿控股,才有资格获得矿产采矿权。

矿业通用公司(Générale des Carrières et des Mines,简称“Générale”)是刚果民主共和国最大的矿业公司,100%由国家所有,长期以来一直是刚果民主共和国国民经济的支柱。1980年,该国66%的国家预算收入来自该公司。该公司的矿区地质区块拥有极其丰富的金属资源,包括5600万吨铜储量和400万吨钴储量。该公司目前拥有59张开发许可证和42张勘探许可证,并拥有终身采矿开发权。该公司是刚果民主共和国政府在矿业领域投资运营的主要平台,也是矿业合资企业的主要对象。

实践中,国有企业在参股企业的股权比例通常在17%-30%之间,且不可稀释。理论上,国有企业必须对持股超过5%的部分缴纳出资额,但实践中,所需资金通常由其他股东缴纳。例如,刚果民主共和国MIKAS原为青海西矿集团与中金公司合资设立的企业,注册资本100万美元,西矿集团持股75%,中金公司持股25%。2008年9月,华友钴业收购西矿集团所持有的MIKAS 75%股份。2010年4月,华友钴业与中金公司达成协议,将MIKAS的注册资本增加至200万美元,华友钴业在MIKAS的持股比例调整为72%,中金公司的持股比例调整为28%。但应付增资款是由华友钴业以贷款形式提供的,并在未来股东分红时无息偿还给华友钴业,相当于华友钴业为无息预付了31万美元。

2018年修改后的刚果(金)矿业法进一步将国家在矿业公司的最低无偿持股比例提高至10%,还规定矿业公司每次延长采矿许可证有效期时,必须向国家股东额外无偿转让5%的股权。随后,刚果(金)公开表示将寻求与外国投资者重新谈判,以增加其在合资矿业公司的持股比例。

在合资模式下,国有矿业公司提供采矿权,外商提供矿产开发所需的全部资金和技术,国有矿业公司根据矿产资源量收取准入费,根据矿产品销售收入收取矿产资源使用费。这些费用通常相当高昂。2019年3月5日,鹏欣资源向国际商会仲裁院提起仲裁申请,起诉鹏欣资源旗下刚果(金)子公司希图鲁矿业公司(SMCO)、东方华银控股有限公司(ECCH)及鹏欣资源,要求SMCO、ECCH支付矿权使用费、准入费、分红等共计4000多万美元,并要求SMCO、ECCH、鹏欣资源承担连带责任。

中国与刚果(金)合资的经典案例是中刚矿业项目。2006年,刚果(金)完成新一轮总统和议会选举。随后,由于对刚果(金)政府的金融监管和改革措施实施不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组织暂停了对刚果(金)的经济援助。为缓解债务危机,刚果(金)新政府转向中国寻求投资。

2009年10月,中国中铁、中国电建、华友钴业与联合体签署最终合作协议,以“资源换项目”模式进行合作。根据协议,中方将投资30亿美元为刚果金修建公路、铁路、医院、学校、水坝等基础设施;作为回报,中方将与刚果金成立合资矿业公司,刚果政府将授予铜、钴矿开采权。合资公司的矿业开发收益将用于偿还基础设施贷款。中方在矿业开发方面投资36.64亿美元,刚果金共获得资金66.64亿美元。

截至2021年8月31日,中刚矿业在刚果民主共和国基础设施投资已超过10亿美元,签署43个基础设施项目协议,累计完成480公里道路工程和10多万平方米建筑物,其控股建设的中刚布桑加水电站首台机组即将投产。同时,中刚矿业取得刚果民主共和国加丹加省铜钴矿区采矿权,矿区面积11.5平方公里,铜金属储量868万吨,钴金属储量54万吨,为世界级超大型铜钴矿。

2015年10月,中刚矿业一期项目冶炼厂投产。二期项目于2019年8月开工建设,冶炼厂于2021年9月投产。根据中国铁建(.SH)2020年年报,中刚矿业当年产钴866吨。中刚矿业被中国政府誉为中刚在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优秀投资项目之一。

除合资经营外,采矿权租赁、矿石包销也是中国企业在刚果(金)获取矿产资源的常用方式。例如,2018年1月,鹏欣资源旗下SMCO将1078号采矿许可证范围内217块矿床地块的全部权利租赁出去,租赁期限为25年;2018年8月,盛屯资源宣布与金川国际旗下刚果(金)金川鲁瓦斯公司签署钴铜矿采购框架协议,约定鲁瓦斯公司将穆索尼项目迪拉拉西矿体所产出的适于外销的全部铜钴矿石产品按照双方协商的价格供应给盛屯资源旗下刚果铜钴冶炼厂。

4.难以防范的风险

风险的阴影始终悬在中国钴矿开采企业的头上。

政治风险是首要风险。刚果民主共和国经过长期战乱,直到2006年才成立了第一个民选政府,进入建设和平阶段。但国内各派利益矛盾难以调和,派系斗争不断,每次政府更迭都伴随着社会动荡。新政府实施的新政策、新法律往往给外商的利益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

2019年1月,齐塞克当选为刚果民主共和国新任总统。2021年2月15日,齐塞克任命总经理萨马·卢孔德·基延格为新任总理。2021年8月,刚果民主共和国政府宣布已成立委员会,重新评估洛阳钼业此前收购的Tenke铜钴矿的储量和资源量,以“公平主张(其)权利”。此外,财政部长卡扎迪表示,政府正在审查中方财团与前总统达成的“资源换项目”协议(即中刚矿业项目),以确保其“公平性”和“有效性”。

刚果政府从未放松对矿产利益的追求。2013年,刚果(金)下令禁止铜和钴精矿出口,意图通过增加国内精炼金属产量来获得价值链的附加值,但该国发电量不足以在国内生产这些产品,因此禁令的实施被数次推迟。2017年10月,刚果(金)特别下令禁止中矿公司出口未加工的铜和钴矿石,要求该公司在当地加工矿石。2019年3月,刚果(金)再次发布铜和钴精矿出口禁令。2020年8月,刚果(金)宣布无限期豁免氢氧化钴出口禁令。在矿石出口禁令之下,2017年以后,中资在刚果(金)新建或投产的钴矿项目大多以氢氧化钴的形式向中国出口产品。

用电风险是另一大严重困扰外资矿业公司的难题。虽然刚果河上拥有巨大的水电资源,但刚果政府缺乏开发这些资源的资金和能力。全国电力系统严重落后,供电能力极其有限,2015年,全国仅有10%的人口能获得稳定电力供应,仅能满足40%的企业用电需求。位于刚果(金)东南部省份铜矿带的矿业公司需要通过私人发电机弥补巨大的电力缺口,或者花3倍的价格从赞比亚、南非等邻国进口电力。由中铁资源牵头的中刚矿业投资的基础设施中,就包括位于刚果河支流上的布桑加水电站。该水电站于2016年11月开工建设,投产后预计每年可发电13.2亿千瓦时,为中刚矿业电力需求提供有力保障。

道路交通、工程建设、仓储物流等基础设施和配套服务的缺乏也是外国矿业公司在刚果(金)成功经营的一大障碍,为此有实力的中国企业集团通常会整合优势资源,在当地进行一体化运营,以克服当地条件的限制。

2017年签约的刚果(金)迪兹瓦项目,由中国有色集团(以下简称“中色集团”)与中国矿业集团以51%:49%的比例成立合资公司。项目采用类似BOT(建设、运营、移交)模式的合作,中方全额投资开发建设,并在一定期限内负责运营,中方包销产品份额以抵消前期投资,待中方收回投资或规定期限届满后,项目100%所有权将转入中国矿业集团。

中国有色集团整合设计、施工力量,以业主团队名义直接实施项目,大大促进了内部协同,保证了项目的效率和质量。旗下中国有色集团和中国冶金建设集团有限公司也参与了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大型矿业开发建设项目,如中刚铜钴矿、中铁资源绿纱和MKM铜钴矿、欧亚资源RTR铜钴尾矿回收等。

贸易方面,中色集团旗下贸易平台公司中色国贸,负责集团在刚果金各在建项目的设备采购、物流运输,以及各冶炼厂铜、钴产品的包销等工作。据悉,中色国贸正筹备建设自己的物流车队,力图解决刚果金的物流瓶颈问题。

中国铁建、中国五矿等也在非洲采取类似的产业链协同运作。

2017年9月,鹏欣资源在刚果(金)成立了刚果(金)钴矿交易中心,一方面希望该中心能为公司刚果(金)冶炼厂提供优质、低价的钴矿原料,另一方面拟将该中心打造成为刚果(金)最大的国际钴矿交易平台,并建立“贸易、仓储、物流”全产业链,进而建设钴矿工业园,为鹏欣资源占领刚果(金)钴矿市场制高点寻找契机。

安全风险对企业和员工的影响更为直接。由于长期战乱,国内黑帮势力猖獗,贫富差距巨大,各阶层矛盾尖锐。刚果民主共和国治安状况较差,盗窃、诈骗、入室盗窃,甚至凶杀、抢劫等刑事犯罪时有发生。政府治安投入不足,系统运转不畅,破案率低,维护社会治安的能力有限。在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华人经常遭遇抢劫、袭击等事件。

2020年4月5日,中国驻刚果(金)大使馆证实,刚果东北部伊图里省一矿区4日晚发生枪击事件,3名中国公民遇难。2020年8月11日,紫金矿业位于刚果(金)卡里鲁水泥厂的矿业项目部遭当地匪徒持枪抢劫,项目部一名中方员工遭枪击身亡。同日,紫金矿业向各海外公司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单位确保配备必要的安保力量,鼓励动用一切可动用资源,确保项目和人员安全,包括雇用正规武装力量、借调国家警察、与社区/部落结成安全联盟等”。

除了自身安全难以保障外,中国企业在刚果金的合同权益也缺乏有力的保护。中国与刚果金签署了《促进和保护投资协定》,刚果金也是《关于解决国家与他国国民之间投资争端的公约》和《关于承认及执行民商事外国判决的公约》的缔约国。但在实践中,外国投资者在刚果金的合法权益往往得不到有效保护。

据中国驻刚果(金)大使馆介绍,中国企业与刚果(金)合作伙伴签署投资合作协议时,一般约定通过国际仲裁解决争议,但实践中,刚果(金)当地法院却无视上述约定,任意接受当地商人的诉求,并强制作出不利于被告企业的判决。

刚果政府或国有企业未能履行投资合同规定的义务也是常见的纠纷根源。2018年3月,洛阳钼业、五矿资源、紫金矿业、嘉能可等7家矿业公司代表应刚果总统邀请,举行会谈,商讨新《矿业法》。5月,七家公司联名致函刚果矿业部长,表示若不能按照此前协议妥善处理该问题,公司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护既得利益。9月,五矿资源依据《中刚双边投资协定》与刚果政府就新《矿业法》展开谈判。若谈判失败,五矿资源正考虑对刚果政府提起投资仲裁。

钴矿开采过程中的人权争议也给中国企业在刚果金的经营带来压力。目前在刚果金,相当一部分钴矿仍以手工开采(俗称“手爪开采”),据估计,手爪开采占刚果金钴产量的20%-30%,占世界钴产量的10%-15%。联合国儿童基金会2012年的一份报告显示,刚果金矿山有大约4万名童工在工作,他们大多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

儿童参与采矿活动被指侵犯人权,并可能成为地区武装冲突的资金来源,引起国际社会关注。2010年,经合组织发布《冲突地区和高风险地区矿产负责任供应链尽职调查指南》,旨在帮助企业建立负责任的矿产供应链,避免加剧冲突和侵犯人权。2011年,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一致通过《联合国工商企业与人权指导原则》,建立了首个得到全球支持的企业人权责任框架。

刚果民主共和国手工采矿的人权问题对中国钴企业影响很大。2016年,国际特赦组织发表了一份名为《永不消逝的真相:全球钴贸易的驱动力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侵犯人权行为》的调查报告,指责一些中国矿业公司在刚果民主共和国使用童工开采钴矿。中国五矿化工进出口商会(以下简称“五矿商会”)随即发布《关于钴供应链尽职管理的建议及说明》,严厉谴责使用童工等侵犯人权行为,并认为解决该问题不仅是钴冶炼和加工行业企业的重要责任,也是供应链上下游参与者和政府的共同优先事项,呼吁全球钴供应链所有从业者采取行动,推动全球钴供应链尽职管理。 2016年4月28日, 还发布了“履行社会责任的解释,并严重谴责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童工使用”,并指出,在民主共和国购买的工匠采矿是从刚果的民主共和国购买的,并要求从中间的产品中购买,并要求汇总奖学金购买的矿产可能涉及童工。

实际上,中国政府在2014年10月对矿产供应链的尽职调查始终重视。中国的负责任的矿产供应链”,提倡实施供应链尽职调查。2016年11月,该协会启动了“负责任的钴行业计划”。该倡议得到了经合组织的大力支持,以及许多上游和下游的公司,例如Apple,Apple,Dell,Dell,,,Hp,Hp,,, inon joang joand juant,huay sdi,huay, , 积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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钴价格的波动是最难避免的,在所有风险中,钴的价格通常会决定钴采矿项目的生存。 300/吨,2008年上涨至68,000美元/吨,在2010年降至39,700吨/吨,2016年跌至26,200美元/吨。2018年,它的历史高点飙升至94,800美元/吨的历史高点,但到2019年6月,下降幅度高达66%,然后又上升了66%,并且又上升了66%。

钴价格的下降通常伴随着2017年12月的暂停甚至取消投资。截至2018年4月, 总共向卖方支付了94.5万美元的股权转让费,并将管理人员寄给了目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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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 (.sz)还决定于2019年8月28日在刚果民主共和国出售其Mwana -矿场合资企业,该公司在2013年建立了4000万美元的投资,并表示,该公司的主要工作和重点是在此阶段,可能会在此阶段扩展铜的工艺。 ,它已被暂停,没有恢复建设的计划。

5.不清楚的前景

尽管钴价格今年持续上涨,国内对钴的需求仍然很高,但不一致的信号已经开始出现在市场上。

受到下游需求的刺激,近年来,中国的国内钴冶炼能力已大大增加,并且存在过度供应的迹象:中国的钴冶炼容量利用率在2020年仅为63%。此外,随着回收技术成型,钴原料的回收量会逐渐增加,弱化了对新二氧化器的需求,从而逐渐增加。

钴的稀缺性和三元电池的安全缺陷促使下游制造商不断寻求磷酸锂是一个流行的选择。 23%的年份,氧化碳二钴阳性材料同比增加了26%,磷酸锂阳性材料的运输量增加了41%,三元阳性材料的运输份额从48%到46%,并从磷酸盐质量上占25%。 2025年左右的电动汽车;特斯拉汽车产品中的钴含量已从2018年的10%下降到2020年的不到3%;在2021年7月,中国工业和信息技术部宣布的第346批新汽车公告显示,特斯拉,byd和其他人都使用了质磷酸铁糊状的新型号。

此外,根据Huaan 的估计,促进高鼻孔和低铜钴阴极材料也在加速。国内高鼻型三元材料在2019年仅占三元材料的13%,但在2020年,这显着增加到了23%。

如果低铜或无钴技术解决方案成为主流,钴的需求会大幅下降吗?如果钴的价格急剧下降?

在2021年11月7日, 宣布与Hubei Group Co.,Ltd.签署了“合作框架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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