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重庆逸闻(三)

日期: 2024-11-17 03:01:25|浏览: 16|编号: 110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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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逸闻(三)

雄气的由来

大约一年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寻找重庆特有的经典词“雄气”的由来,但没有结果。

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优点而获得功劳。我想,我们这条街上有这么多儿时的朋友,总会有人说出“熊起”的来历。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有人发声,我也不想保持沉默。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雄气”这个词并不是现在才发明的。 “雄气”这句励志名言,是和我们七星岗的一群朋友一起成长起来的。

那是我十二、十三岁的时候,文化大革命期间,停课,我们在家无所事事。我家住在渝中区和平路自来水公司宿舍。我们宿舍里大约有11个家庭。因为有一个大院子,所以家家户户都喜欢养鸡鸭。邓家有一只七公斤多重的大红公鸡,我家也有一只七公斤多重的芦苇公鸡。两只鸡都非常有竞争力。两只鸡每次在院子里相遇,都会打架。形影不离。由于当时正值“文革”时期,一切都生怕有危险,往往随口一语就能惹出麻烦,更何况是两只好斗的公鸡呢?这将从对玩物的沮丧的角度来追踪它的主人。还有其他问题吗?所以两家养鸡的主人都非常小心自家宠物鸡的攻击性行为,一定不能让它们的攻击性影响自己的未来生活。

那时候,我们半大的孩子没什么可玩的。我们宿舍有这样两只肯打架的公鸡,真是一件幸事。不管大人的劝阻和恐吓,更不用说被指控无理罪名,只要大人不在身边,我们小孩子就会怂恿两只鸡打架,而且打架往往会闹得天翻地覆,这让我们这些鸡也侵略性非常令人满意。

消息传开后,整条街的其他小朋友也都带着自己的公鸡来参加斗鸡比赛,因为我们宿舍的场地好,适合斗鸡。看着越来越壮观的斗鸡场面,我们兴奋极了,每次声嘶力竭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喊出很多加油的话,从原来的“打!咬!跳!”无论是谁发明了它。 “雄狮!战!雄奇!”。不,最后,他们竟然齐声喊道:“起来!起来!起来!”场面极其壮观,喊声铿锵有力。看来他们不是在看斗鸡,而是在看一场比赛。扣人心弦的古罗马斗牛。

随着时间的推移,“雄气”的使用范围越来越广。它不仅用于斗鸡,还用于为打架的人们加油、鼓励弱者坚强。 “雄气”逐渐用于其他场合。不过,谁是第一个在重庆足球场上喊出“雄气”这句话的人,目前还没有研究结果,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和我们儿时玩伴有关系的人。 ,在激情四射的足球场斗鸡场上,无意间用了我们童年时流行的加油词。立即得到了重庆球迷的认可,随后从成都、四川蔓延到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足球运动。中间。这或许应该说是我们对现代足球文化的贡献。

进厂当工人后

那是1970年,国家开始招收工人。当时招聘需要政治审查,我们都经过了政治审查。先是听说我们被招到清江机械厂,后来通知来了,一下子就变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76部队3403厂。 9月9日向小什子岳王庙报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破旧的工厂借用成都军区的名义,强行抢走了其他工厂政治审查做得好的工人。那时候军队是老大,不能得罪。

坐公交车到工厂大约需要一个小时。我们先去了礼堂,那些还带着行李的人参加了第一堂保密课。随后,他们被带到一个约40平米的房间,里面住着十六个人。我睡的是猪二角铺位,大约半个月后床位才发放出来。整个厂区只有两栋像样的红砖厂房,即电站下面和钢管厂旁边的两栋建筑。剩下的都是后来陆续建起来的,特别是建第二、七车间的时候,要求我们挖土石方,我们都非常帮忙。

3403厂是一家破旧的汽车修理厂,设备落后,厂房破旧,工人学历低;但是那些工人的手工技术是相当不错的,因为那是一个老工厂,而且解放前是国民党的汽车医院,所以有很多老工人的技术根本就没什么用。特别出名的技能有扳手、木模、电焊、汽修、电镀等。一进厂,老工们都来重复“地拉那胜利,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的话。并向我们​​介绍工厂的历史。经过两天多的接触工厂,熟悉了之后,我就开始听师傅讲厂里的奇事、情色故事、厂史。

一是卫生院卫生条件差的问题。我不记得细节了。我只记得有一个开龙门刨床的老工人“和尚”拉肚子了。他到卫生院看病,并要求卫生院开具请假单。保健中心的医生不是执业医生,不会给他开药,但他确实有严重腹泻。他在路上走路时拉屎了。 “和尚”见他长得丑,非常生气。为了挽回点面子,他责怪卫生所的医生不作为,于是他用一张报纸包起自己的大便,跑到卫生所用力扔在桌子上,结果溅起了水花。整个房间。都是便便,臭得让人笑死。

其次,那个医生对人的态度一向不好。有人在卫生院的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好人治病;下联是:病人痊愈而死;横线是:死者受苦。

第三,医生给宝宝洗澡的时候,必须用开水和冷水。她完全有洁癖,而且太爱干净了。她的宝宝基本上生活在一个无菌的环境中,没有任何抵抗力。他一生病发烧,就死于病毒感染。

第四,某作坊里有个未婚小伙子,经常说别人的坏话,包括哪个女人偷东西,哪个女人不忠。他还经常调侃别人说:“大家有破勺烂锅更方便”。后来,他发现了一件全厂都认可的垃圾。于是,大家常常嘴上念念有词“断勺柄,烂锅,大家方便多了”。

第五,此人结婚时,一对不知名的夫妇在门上贴了对联。上联是:牛蛋、狗、鸡、私生子;下联是:一对新人,两件旧装;横线是:每个人。这样更方便。

第六,有一次厂里一辆正在修理的汽车在行驶途中发生事故,导致一名团长死亡。上级派人检查了车子修理的质量,总结了几句话:除了喇叭不响以外,车子其余部分都修好了。都响了。

和平电影院老照片

泡琴筒

1970年,我们市中区的110人被招进土桥一家汽车修理厂。那时候工作很难,找工作不容易,所以我非常珍惜。

那时的交通还不像现在那么方便快捷。我们进厂上班的路线是从市中区到肖家湾,转车到杨家坪,然后从杨家坪坐公交车到九渡口,再从九渡口坐轮渡,下船,爬上河岸,然后去李家沱。随后乘车前往王家坝。由于路途遥远,需要换乘火车和轮船,上班必须早出晚归。

为了保证不迟到,每天上班必须至少做好两个小时的准备,并且要尽快完成火车、轮船的换乘,不能在路上浪费任何时间。如果赶船的话还要多等半个小时。有时,当我看到自己要迟到时,我就会乘坐渡轮。如果我搭轮渡的话,我可以搭车去土桥或王家坝,不会迟到。如果你必须对别人说好话才能搭车,难免会遭到船上工作人员的瞪眼或责骂。由于渡轮上存在危险,普通乘客通常不被允许乘坐渡轮。

最后一趟渡轮

那时人们年轻,每天要上班,又想回家玩,所以每天一起上下班的人有20多人。多年来,他们都会在路上摆龙门阵,讲笑话,甚是高兴。

这取决于冬天下班时的天气。九渡口河边507电厂烟囱冒出的烟雾方向是最好的预报。烟雾是否朝某些方向飘散并不重要。如果烟雾向李家沱方向飘去,说明第二天早上会有大雾。万一第二天过不了河,就别回家了。这个“天气预报”的准确率高达99%。

那时工资只有30至40元,月郊区票5元,月船票2元,李家沱到土桥的车费只要3元。反正雇主只报销了3块钱。本来盼着星星,盼着月亮,盼着南平到李家沱的水泥公路能修起来,结果发现月票没有了。如果去南屏近得多,每天买票经济上难以承受。希望改革开放,但李家沱大桥修好后,月票依然买不到。这段时间,大家都在换工作,逃离——到不需要月票的地方。后来我成功跳槽到了联通,终于结束了月票。万岁!

“文化大革命”中的“军事斗争”

“文化大革命”期间,当所谓的反对革命群众组织搞“军事斗争”的时候,我还年轻。记得“军事斗争”开始时,双方人员都头戴藤帽,使用长约二尺的斗棍,手持木盾。 ,后来发展成板凳霰弹枪(就是把粗皮筋绑在板凳的两条腿上,制成威力强大的弹弓。这样的弹弓可以射出拳头大小的小石子,因此得名“板凳霰弹枪”) 。

“军事斗争”先于“文学斗争”。当时,位于解放碑的和平电影院(解放前的国泰电影院,现已拆除)是红卫兵组织的“8.15”的“东方红广播电台”,对面的老窖店(现为新世纪部)商店和针织站)是群众组织“叛逆到底”的“完整广播电台”。战斗初期,我们经常去解放碑看热闹。小男孩什么都不怕,走路也很好。他们是如此亲密。白天,双方在广播电台大喊大叫,约定几个人打一架。他们跑回来,鼻子、脸都肿了,胯部也被血浸透了。替补席上的霰弹枪有时会打偏。石子飞向观众,观众们吓得像鸭子一样在水中奔跑。场面真是激动人心。

晚上只有辩论(文学打斗),没有肢体打斗。主要目的是向群众宣传,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我派所谓的革命队伍。我记得当时每天晚上都在广播电台听两派之间的辩论。辩论的内容多种多样。他们谈论了一切。时而说理,时而宣读北京打来的电话,时而弹奏诗词歌赋,时而揭发对方罪行,时而……人身攻击真是太好笑了,简直比听故事。

那时候的大字报也很好看,漫画画得也很好。我们知道的很多成语、典故都是那个时候学来的。有的大字报有两寸厚,足够卖废纸了。

“反底派”广播电台被烧毁后,战斗升级,枪击事件开始。如果枪没有眼睛,我们就不敢去打斗现场。

“军事斗争”期间,人民群众面临的最大的现实问题是,配给的大米、煤炭、石油、蔬菜都很难买到。此时,解放军拥有了运输粮油煤炭的特种武装护卫车辆。对于这样一辆特殊的汽车,敌对两派都不会抢夺或扣押。

值得一提的是,“文革”后期,武装匪徒抢劫居民。那些社会黑帮、盗贼等来路不明的人在打斗中获得枪支,晚上到居民区抢劫,一时间让居民们心惊胆战。社区居民也自发组织起来。每当有什么麻烦的时候,他们都会互相报告,依靠人数的力量。快来吓跑强盗吧。具体做法是,发现犯罪的人先敲锅、敲盆。听到声音,大家纷纷敲门,互相支撑,吓跑强盗。

那时,敲锅敲盆吓唬强盗的声音,真是蔚为壮观。常常一听到锅声,远近几条街就响起敲门声。记得夏天有一次,半夜1:00左右,两个路口最先有人开始敲锅。于是,敲门声越来越大,敲门声也越来越远,从上半城到下半城,从菜园坝火车站到天空。从朝天门蔓延到曾家岩,从大西沟到人和街,再到罗家湾,又回到上半城。有时晚上敲两下门,直到凌晨五点多才结束。这真的是一整夜的工作。

当时渝中区的配给菜油必须到菜油产地“解放区”江北区购买(江北区是反占领区,被称为“解放区”)。地点在观音桥老菜市场。桥上有水,有农田水坝,还有大堰和池塘,典型的小桥流水屋。主城区几个区的居民不得不去江北购买菜油。你可以想象有多少人。为此,买菜油的队伍常常要排上一整天的队,但当时的人们却不敢跳轮子(北方话也叫跳队,北方话“加塞尔”),因为“倒车到底”。 ”组织派出持枪人员维持秩序。 ,谁要是被抓到插队,就会被狠狠地打一顿。那个地方现在已经被开发了,不复存在了。可惜原来的优美环境已经消失了。

20世纪90年代的菜园坝火车站

那时,我们经常去红旗河峡谷和观音桥周围的稻田钓鱼。有时我钓到一种叫“火烧炮”的鱼,它的身上有虎斑一样的花纹,非常漂亮。把它带回来,用豆瓣瓶和蚯蚓喂它。它常常从瓶子里跳出来,表现得好像死了一样,但被捡到瓶子里后又活了过来,寿命很长。它活了两年多。

20世纪80年代的观音桥

记得有一次去买菜油,我走到华新街。当时华新街尚未开发。路两边还有田地和菜地。一辆汽车驶过时突然发出“啪”的一声,大约在同一时间,一名六岁的老太把怀里的南瓜一扔,立刻就躺在了田野上。她的动作比训练有素的解放军士兵还要快。大约一两分钟后,老妇人慢慢抬起头,看向枪击发生的地方。原来,这位老妇人在“战斗”区接受过枪林弹雨的训练,她很可能把“黄”司机加油过多、汽车回火的声音误认为是枪声。这样的情景现在想起来仍然让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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