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or留：大学校园流浪动物管理的窘境
不久前，四川某社区一只大型罗威纳犬脱绳咬伤一名2岁女童，在全国引起重大反响。据悉，多地出台或重申了犬只管理规定，如苏州市出台的《苏州市犬只管理规定》，禁止饲养5类38种攻击性犬只。在一些社区，流浪狗被围捕。由于这些行为基本都是物业管理人员进行的，一些围捕手段过于残忍，而狗的哀嚎声也引起了一些业主对物业管理人员的强烈不满，认为这不是行为这应该发生在文明社会。
围捕流浪动物的浪潮很快就蔓延到了安静的大学校园。
一只名叫“小黄”的校园流浪狗在重庆某大学被保安“处理”，引发不少学生不满。大家都以各种方式表达对这只温顺小狗的哀悼。网络上出现了许多纪念视频。大家都认为保安“杀错了狗”，应该“刀下救狗”。
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辽宁广告职业学院。当保卫处安排送出流浪狗时，一名实习保安将狗勒死，引起网络上的一些质疑。学院院长接受采访时怒斥保安：“你们把学校当屠宰场？”结果，这名保安也被解雇了。
一时间，校园流浪动物问题成为师生和网络舆论关注的话题。这个问题一下子上升到校园物业管理层面，关系到物业公司的形象和物业人员的素质。
走还是留，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
校园流浪动物来源
根据笔者长期从事高校物业服务的工作经验，校园内流浪动物（主要是猫、狗，下同）的一般来源如下：
由学生喂养。尽管绝大多数大学生住宿规定都明确规定禁止在宿舍饲养猫狗，但禁令仍在继续，学生偷偷饲养猫狗的情况时有发生。学生们因毕业或其他原因抛弃它们，导致校园里出现了几只流浪动物。大多数饲养员都会选择养猫，因为猫“比较安静”，不需要像狗那样遛，所以不容易被宿舍发现。
拆迁遗迹。许多新的大学校园建在一些拆迁区。原住民搬走后，一些家养的猫狗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搬走，而是留在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在校园里闲逛，像是另一种版本的“忠诚”。他们巧妙地避免了被施工队开除，也巧妙地赢得了同学们的喜爱，因此，他们能够得到同学们“众筹”的猫粮和狗粮，偶尔还收到一只鸡腿作为礼物。一份小吃。
跨境经营。许多大学校园毗邻住宅区。无论有没有墙，都很难阻止小动物进入大学接受“知识熏陶”（学生喂养）。这种所谓的流浪动物熟悉地形，甚至认识看守大门的保安和门口的宿舍阿姨。它是动物界的跨界“原住民”。
复制。流浪动物的繁殖速度比较快，这也是校园物业人员最头疼的问题。有的学校选择人工绝育，这是一种更加科学、人性化的方法。
校园里流浪动物的好处和危害
任何事物都有优点和缺点，流浪动物也有好处和坏处。这只是从个人或公众角度来看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问题。
益处
展现大学气度。大学不仅要有自由的学术氛围，更要有宽容的生活氛围。这么大的校园应该可以容纳一些流浪动物，尤其是相对安静的猫。即使是一只狗，你也可以让它在校园里悠闲地散步。笔者上大学时，新校区的工地上出现了一只小草狗。学校的“大笔锋”顾主任为它取名为“小苏达”，并写下了它陪伴工人们和新校区建设岁月的文章。一只安家在东吴商学院文成楼的橘猫，因为经常“陪伴”同学上课，被学生们亲切地称为“文成公主”。学校保安叔叔经常对这些流浪动物进行一些照顾和“教育”，确保它们以“吉祥物”的形象出现。
学生心理温暖。大学生常常感到孤独，包括远离父母在家的孤独感、与同学相处的困难、学业就业的压力等。虚拟的网络世界往往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抚摸橘猫，撒点狗粮，往往可以瞬间缓解它们的心理压力。校园湖中圈养的天鹅、鸳鸯、野鸭等动物，尽管不属于流浪动物，但它们依然能让很多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和欢乐。
校园生态的平衡。过去六个月，至少有三起大学食堂“老鼠出没”事件被公开报道。老鼠为何如此猖獗，不仅是因为它们的智商不低，缺乏天敌也是一个问题。怎样才能让这种真实的校园危害消失呢？这是相当困难的。猫的存在对鼠害有很大的威慑作用，维护了校园的生态平衡。这一点得到了很多食堂负责人的认可。
有害
侵略。流浪动物具有一定的“野性”，学生被流浪猫抓伤、被流浪狗惊吓的情况屡见不鲜。当这些动物处于发情期或者警惕性较高的时候，如果你主动接触它们，受伤的风险很大。
有气味。流浪动物的排泄物具有一定的异味和异味，会引起很多人的厌恶。在经常喂食的地区，由于食物不及时清洗，可能会出现异味和油污。
容易过敏。有些学生对动物的毛发和气味过敏，因此不赞成流浪动物在宿舍和教学区闲逛。
其他问题，如流浪动物的吠叫，很容易影响学生的睡眠和学习，也会引起一些学生的反感。
关于流浪动物对我们是好还是坏的讨论，是从“以人为中心”的角度出发的。事实上，流浪动物也有生存的权利。随着社会的进步，动物应该被赋予必要的权利，国家也可能会出台相关的法律。多年前，我们消除了“四害”中对麻雀的危害，进而影响了农作物的产量（虫害增多），这给后来者敲响了理性的警钟。
■ 保留并合理照顾一些对环境影响不大的小动物，可以体现校园的人文关怀。
对校园内流浪动物的监管
几乎没有学校敢声称学校里没有流浪动物。按理说没有狗。说没有猫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还需要管理这些流浪动物吗？
这对物业管理公司来说其实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收取学校物业费后，还要为老师和学生解决问题。
建立校园流浪动物管理办法
管理办法可由学校制定，也可由物业管理公司牵头，学工部和学生组织参与。很多学校的教学区和家庭区在同一个区域，很多家庭本身也养宠物。因此，应优先推动按照社会住宅楼流浪动物管理办法制定校园流浪动物管理措施。但总体来说，“狗不咬人、人不抓狗、猫不咬人、人不抓猫”的原则在遵守当地规定的情况下是可以执行的。管理措施应包括流浪动物统计、分类、登记、责任分工、人工绝育、狂犬病猫狗治疗等。
加强流浪动物综合排查
校园内可能存在多少流浪动物？物业管理人员应该“深知”，动物泛滥必然导致管理失衡。因此，如何保持一定数量的温顺、健康的流浪动物，并及时处置、转移其他动物，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但在实践中，这往往流于形式。由于流浪动物具有流动性，识别难度大，需要长期观察。
购买流浪动物处理工具
如果有流浪狗，最好由保卫处或物业公司关在笼子里，学生可以过来探望喂食。高校里很多流浪猫狗普遍肥胖，这是有爱心的同学过度喂养造成的，这也不利于动物的健康。袭击学生的流浪动物必须被捕获或赶出校园。物业部门应购买一些猫狗笼子、捕捉工具等。对于学校内不方便饲养的流浪动物，应联系小动物救助站、动物园等将其送离校园。
进行人工灭菌等持续管理
许多流浪动物长期生活在校园内，对人畜无害。他们成为了学生们的最爱，甚至成为了校园网红。对于学生长期想见到的这些流浪动物，要及时进行人工绝育，对其伤病进行抢救。如果学校不愿意承担资金或者物业部门资金短缺，学生可以成立校园流浪动物救助基金，提供一定的帮助，或者购买保险。
人道主义待遇
对于因狂犬病袭击师生或可能伤人的流浪动物，或者携带有害病菌且无救治希望的流浪动物，物业部门应当在保卫部门的指导下，进行人道处理。不得采用残忍手段诱捕、殴打、杀害流浪动物，否则会引起师生不满，引发校园舆论，损害学校和企业形象。
动员学生参与
大学生参与校园治理是现代大学的基本特征。学生必须以主人翁的身份参与学校发展和管理的各个方面。对于校园内流浪动物的管理，可以通过调查师生意见、召开听证会等方式，坚持少数服从多数的思想，同时照顾少数，争取有一个更满意的解决方案。可推出“毕业生收养计划”，让喜欢小动物的应届毕业生收养一些流浪动物（前提是做好动物防疫工作）等；兽医专业的学生可以在老师的指导下参与流浪动物的人工绝育。并向其他兄弟大学提供此项服务。
加强法制教育宣传
校园里的流浪动物和社区里的流浪动物一样，其实都有法律依据进行管理。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二百四十九条规定：“遗弃、逃逸的动物在遗弃、逃逸期间造成他人损害的，该动物的原主人或者管理人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大学校园特别是学生宿舍应加强这方面的法制教育。当然，遗弃动物识别困难，也导致少数人心存侥幸，继续违规饲养、遗弃小动物。
大学校园是引领社会风气的文明高地，对待弱者的态度也是社会进步的分水岭。我们反对“动物的命运”，反对血腥猎杀、毒杀、诱捕，希望对流浪动物有宽容、温暖的氛围；但我们也应该采取积极行动，控制流浪动物造成的不利，保护其他动物。师生们因对流浪动物的恐惧而安心。
路虽远，行则达；任务虽然艰巨，但是只要你做了，你就会成功。流浪动物的管理可能是很多物业公司的管理盲点或者拥堵点，但也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任务。笔者谈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欢迎专家学者批评指正。
作者单位：苏州大学教育服务集团、苏州城市大学
最初发表于《现代地产》2023年第12期/第1期总共619
图/王一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