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马山攀岩启示录
文 / 卢明文
发挥体育综合带动效应，通过引进体育赛事、发展体育产业、援建基础设施、开展大众健身等助力脱贫，在贫困地区构建“体育+”或“+体育”的发展模式，营造精准扶贫、体育助力的良好局面，促进体育工作与扶贫工作深度融合，让贫困人口和贫困地区脱贫致富，同全国一道进入全面小康社会。
——国家体育总局、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关于体育扶贫工程的实施意见》
深化具有中国特色体教融合发展，推动青少年文化学习和体育锻炼协调发展，促进青少年健康成长、锤炼意志、健全人格，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国家体育总局、教育部《关于深化体教融合 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意见》
△中国南方喀斯特（图片来源 摄图网）
俯瞰中国南方大地，只见面积高达55万平方公里的喀斯特地貌上，群峰密集，气势雄伟，犹如苍蓝色的石头森林——它们被统称为“中国南方喀斯特”， 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最壮观的喀斯特地貌分布区。它们之中最具代表性的部分，相继在2007年和2014年以“中国南方喀斯特”为名入选世界遗产名录。
超级风景之下，由于大地已经被溶蚀得支离破碎，峰谷密布、道路阻隔、闭塞落后，全国14个连片特困地区中，有3个位于喀斯特集中分布的区域，其中滇桂黔石漠化（也称石质荒漠化，是指因水土流失而导致地表土壤损失，基岩裸露，土地丧失农业利用价值和生态环境退化的现象）片区扶贫对象最多，仅广西就有29个县。
广西南宁市马山县正是滇桂黔石漠化片区县之一，属典型的喀斯特（岩溶）高峰丛深洼地石山区地貌，“九分石头一分土”，是广西脱贫攻坚战中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2014年，全县财政总收入32945万元人民币，人均财政收入仅800多元人民币（按常住人口40.11万人计算）。
△2020中国攀岩自然岩壁精英挑战赛（广西马山站）比赛现场（卢明文 摄）
2020年12月20日上午，马山县古零攀岩特色体育小镇核心区三甲屯干娘山岩场的百米岩壁下，一片面积达3万多平方米的宽阔草地上彩旗飘舞、热闹非凡，2020中国攀岩自然岩壁精英挑战赛（广西马山站）难度速度赛决赛正在精彩进行中。
天地无言，大草坪边的百米岩壁给人巨大的压迫感，伴着微微的风声和几声鸟鸣。一片竹林挡住了岩壁下方的平台，竹林上方的陡直岩壁上，隐约可见向上攀爬的人影。 宏大、渺小、奋争，自然岩壁攀岩在视觉上给人强烈的刺激，振奋人心之余，还会有无数感慨。
△现场观众通过大屏幕观看比赛（卢明文 摄）
大草坪上有一块大屏幕，通过摄像机的长焦镜头，观众可以看清楚攀爬者的动作和表情。作为东道主，马山县派出多位优秀选手参赛，其中，两名男子、6名女子共8名选手进入决赛，其中，刘加、黄伟君是中攀阿成攀岩学校的教练，其余6位是他们的学生。
△黄伟君（赵忠军 摄）
当刘加、黄伟君比赛的时候，孩子们围在大屏幕前，齐声高喊“教练，加油！教练，加油！”当两人完攀线路、拍打到登顶彩球的瞬间，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孩子们把小手都拍红了。
最终，刘加获男子冠军，黄伟君、卢思炎分别获得女子第一、第四名。
△卢思炎（赵忠军 摄）
本次比赛共有60名选手参赛，参赛选手包括2020中国攀岩自然岩壁系列赛各站比赛前3名的男、女子运动员和青少年精英运动员，既有中国5.14级别的自然岩壁高手，也有屡获殊荣的竞技攀岩冠军，精彩程度媲美2020中国攀岩自然岩壁系列赛年度总决赛。
能与国内顶尖的攀岩高手同场竞技并获得第四名，16岁的卢思炎让人眼前一亮——要知道，她从2019年1月才开始练攀岩，至今还不到两年时间。
2017年之前，马山攀岩基础为0。
2017年8月，随着全国首个攀岩特色体育小镇落户马山， 马山县已建成23所攀岩学校，攀岩小镇已累计开发完成22面岩壁553条攀岩线路，先后获评“广西体育产业示范基地”“广西五星级山地户外运动营地”“中国登山协会2019年度推荐攀岩目的地”等称号；自2018年以来，马山县攀岩运动员参加各级攀岩赛事共斩获金牌63枚、银牌57枚、铜牌44枚。
△2020中国攀岩自然岩壁精英挑战赛（广西马山站）比赛现场（卢明文 摄）
马山攀岩从0到1，马山县深化实施“体育+文旅+扶贫+县域发展”的马山模式，全力打赢脱贫攻坚战，于2020年5月实现脱贫摘帽，人民日报称之为“中国脱贫传奇”。
马山的“山马”缘
马山县与中国登山协会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始于2016年。
2016年11月，由中国登山协会、广西壮族自治区体育局主办的中国—东盟山地马拉松赛在马山县弄拉生态旅游景区举行，赛道将弄拉景区、古寨瑶族乡、椿草地、月亮湖、黑山羊文化生态园等精华景点串联，沿路山青、林密、洞幽、水秀，村落自然景致优美，融竞技魅力、自然风光、民族文化于一体；选手在参赛的同时还将领略到壮族三声部民歌、会鼓、扁担舞等民族文化的独特魅力。
△2016中国—东盟山地马拉松赛（中国登山协会新项目部 供图）
同年12月，中国山地马拉松系列赛暨山地户外运动发展推介会在湖北利川举行，马山的赛道荣获“最美赛道”殊荣。
2017年5月至11月，马山县继续与中国登山协会合作，举办了由中国登山协会、广西壮族自治区旅游发展委员会、广西壮族自治区体育局联合主办的中国—东盟山地户外体育旅游大会，通过一系列体育赛事、体育旅游、体育扶贫活动等形式，将群众的深度旅游体验需求和户外休闲运动需求相结合，探索休闲运动+体育赛事+户外体验+户外基地建设的一体化运作模式。
△中国—东盟山地户外体育旅游大会攀岩精英挑战赛（中攀公司 供图）
其中，攀岩精英挑战赛于2017年5月6日至7日在马山县古零镇三甲屯举行，吸引了138名国内外专业选手和攀岩爱好者参加。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副主任、中国登山协会副主席王勇峰参加了中国—东盟山地户外体育旅游大会开幕式，他和中国登山协会新项目部主任李文茂通过实地考察，发现马山的自然岩壁对发展攀岩运动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建议马山结合全国特色体育小镇试点建设推广机遇，申报创建全国攀岩特色休闲小镇，建议得到了马山县委县政府积极响应。
△王勇峰（右四）参加中国—东盟山地户外体育旅游大会开幕式（中攀公司 供图）
为确保三甲屯成功入围全国第一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试点项目名单，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中国登山协会组织专家协助马山制订规划和完善申报材料。
古零攀岩特色体育小镇
在全民健身概念的推广下，人们的生活观念、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体育运动逐渐成为大家日常生活中的一项活动。随着体育运动全民化、常态化、休闲化，体育产业得到更长足的发展。
除了传统的运动赛事、健身休闲等项目以外，在特色小镇推出并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体育特色小镇成为体育产业的新业态。
2017年5月9日，体育总局办公厅下发《关于推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工作的通知》（体群字[2017]73号），启动了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工作。
8月，在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中国登山协会、广西壮族自治区体育局、南宁市体育局、马山县委县政府等多方共同努力和争取下， 中国首个攀岩特色体育小镇——古零攀岩特色体育小镇成功落户马山，并入选全国第一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试点项目。
△马山县古零攀岩特色体育小镇（卢明文 摄）
2020年12月20日，2020中国攀岩自然岩壁精英挑战赛（广西马山站）预赛结束后已是下午。主定线员谢卫成结束比赛的工作后，和朋友一起去吃完晚饭，回到古零攀岩特色体育小镇的一栋居民楼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他正准备休息，响起了敲门声。
受强冷空气南下影响，马山气温骤降，两个穿得臃肿的身影带着寒气进屋。赵忠军，本次比赛的摄影师，在比赛时，他要全副武装挂在岩壁上拍摄，从比赛开始到结束；苏峰，本次比赛的定线员之一。他们来的目的是要在人工岩壁上进行攀岩训练。
谢卫成在攀岩小镇的住所一楼有一个“小黑屋”，为方便随时训练攀岩，他于2019年春节后在“小黑屋”里建了一面40度的人工岩壁，长和高都是3米多，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各种造型和岩点。
△谢卫成（右）和苏峰（卢明文 摄）
热身后，赵忠军和苏军开始轮番在岩壁上攀爬，谢卫成有时会为他们指定手点，增加难度。每次力竭后，还需要在指力板上拉引体向上；简单休息后，紧接着又开始下一轮攀爬。
谢卫成是国内6位洲际定线员之一，是国内第一个完成5.14级别线路的攀岩者，开发超过1000条自然岩壁攀岩线路，在国内及国际比赛中担任定线员的场次超过100场，是国内自然岩壁攀岩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类似这样“以岩会友”的场面，是谢卫成在攀岩小镇生活的日常。
2017年4月，受中攀公司邀请，谢卫成到马山参与攀岩线路勘察设计及开发实施工作。
△谢卫成（左）在比赛现场（卢明文 摄）
8月10日，国家体育总局正式公布马山县古零攀岩特色体育小镇成为国家第一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试点项目。在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中国登山协会的指导和支持下，马山县采取有力措施推进项目建设。
9月初，由谢卫成、王志明、邱江、赵忠军、张宝勇等国内众多知名攀岩大咖组成的明星开线团队进驻马山，标志着马山攀岩小镇项目一期工程正式启动。
10月，中国登山协会新项目部主任李文茂到马山县三甲屯，指导马山攀岩小镇一期工程项目建设，他对马山在不足两个月内取得的成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开线（赵忠军 摄）
2017年，攀岩小镇一期201条线路在开线团队的努力下，用了3个月的时间开辟完成，包括：金刚山、干娘山、螃蟹山、万铁山、玉女山等8个岩区均分布在三甲屯周边，除了最远的螃蟹山需要徒步15分钟左右外，其余的岩场大多可在几分钟内到达。
2018年，攀岩小镇二期建设的狮子洞、羊山村、他卜、乐平等10个岩场共350多条线路开发完成。
△金刚山岩场（卢明文 摄）
马山攀岩小镇在中国登山协会、马山县委县政府、中攀公司等多方的共同努力下，请来了法国攀岩神童恩佐（Enzo）、西班牙攀岩“开线之王”托尼·阿尔布内斯(Toni )、巴西的马科斯（）等 重量级外援，和国内最棒的开线团队一起，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完成了500多条线路的开发。
经验丰富的开线者们根据各自所长开辟出一条条风格迥异的线路，还细心规划了整个岩区格局，如专门开辟了团队活动岩区以及适合雨天攀登的岩区，各种水平的岩友在这里都能找到合适的线路。
△开线团队（ 中攀公司 供图）
给所有人最大触动的除了岩壁线路，就是当地政府为攀岩建设的配套设施了。每一个岩场按统一标准修建了硬化道路和宽敞的平台，除了考虑到攀岩者，还兼顾到同行人员的休闲空间——“岩壁上人在爬，岩壁下娃在跑”，这是攀岩小镇各个岩场最常见的场景。
构建青少年攀岩培训体系
攀岩小镇的发展离不开攀岩人才的培养，而培养攀岩人才最重要的是攀岩运动在青少年中的推广。
2017年7月，中国登山协会青少年委员会主任丁祥华、中国登山协会青少年委员会副秘书长余建新第一次来到马山，就马山首个青少年攀岩场地建设考察了几所学校，最终选择了古零镇初级中学一块位于两栋楼房之间的空地。
△古零镇初级中学攀岩馆（卢明文 摄）
原因在于：首先，将攀岩场地建设在学校，利用率更高，更有利于今后“攀岩进校园”“攀岩希望之星”等活动的推广；其次，古零镇初级中学离古零攀岩特色体育小镇核心区三甲屯最近，而且建在两栋楼房之间可以利用原有的墙壁建设攀岩墙，从而节约成本。
2017年11月，中攀阿成攀岩学校、全国青少年攀岩训练基地在古零镇初级中学挂牌成立。中攀阿成攀岩学校是由中攀公司和谢卫成合作打造的，由谢卫成任校长，生源主要是古零初中及附近小学的学生，利用课余时间进行攀岩训练。
△古零镇初级中学攀岩馆内，队员正在攀爬（卢明文 摄）
2017年12月，中国登山协会青少年委员会在马山举办了全国青少年攀岩教练员和中小学攀岩教师师资培训班，培训人数为30人。通过5天的培训，学员掌握了青少年攀岩教练员和中小学攀岩教师培训体系、知识与技能、理论课程和实践课程授课规律及技巧、青少年攀岩风险管理知识与方法等内容。 这批学员中的绝大部分成为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中国登山协会为马山攀岩播下的第一批“种子”。
△全国青少年攀岩教练员和中小学攀岩教师师资培训班（南宁马山）教练学员合影（余建新 供图）
除此之外，截至目前，中国登山协会培训部还在马山举办了两期初级攀岩指导员国家职业资格培训班、一期全国户外安全教育计划讲座、第四届全国户外指导员交流大会，以及全国第三期初级山地救援师资培训班，为马山攀岩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专业技术人才。
2018年8月21日至24日，“营动中国”全国青少年户外营地大会在马山攀岩小镇举行，包括马山的孩子在内，共有来自26个省区市的470名营员参与了包括自然岩壁攀岩、地域民俗、水上划艇、洞穴探秘、露营体验、野外徒步定向寻宝、竹竿舞与马山会鼓体验欣赏等在内的营地活动。
△2018年“营动中国”全国青少年户外营地大会
（中国登山协会青少年委员会 供图）
△2018年“营动中国”全国青少年户外营地大会自然岩壁攀岩体验
（中国登山协会青少年委员会 供图）
在这次营地大会开幕式上，中国登山协会、广西壮族自治区体育局、南宁市体育局、马山县政府签订了四方协议，由协议各方每年出资20万元， 共建首支国家少年攀岩集训队（以下简称国少队），选拔马山籍苗子组成攀岩专业训练队伍，并积极组织马山县的攀岩选手参加各种赛事活动。
△国家少年攀岩集训队（广西马山）授牌仪式
（中国登山协会青少年委员会 供图）
此外，在这次营地大会开幕式上，中国登山协会与中共马山县委员会、马山县人民政府签署了扶贫合作协议；广西科技大学与马山县人民政府签署了合作协议，协议主要涉及攀岩队伍建设、体育专业人才培养、科技攻关、赛事运营、创新创业孵化等方面的合作。
何琪是广西崇左人，2013年考入广西科技大学社会体育指导与管理专业学习。初次接触攀岩后，教练发现了他的攀岩天赋，而他自己也喜欢攀岩，因此在大学期间一直坚持攀岩训练。2017年毕业后，经教练推荐到马山当攀岩老师，于2018年2月正式入职。
△攀岩训练热身（何琪 供图）
何琪的学弟、晚一届的吴国永于2018年9月入职，他们两人是马山引进的攀岩人才，入职后成为古零初中的老师，也是中攀阿成攀岩学校和国少队的教练。
△攀岩速度训练（何琪 供图）
初到马山，何琪面对的是一群虽然能吃苦，但是却没有任何攀岩基础、没有接触过任何竞技体育系统训练的初中孩子。好在有中国登山协会的悉心指导和马山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谢卫成、何琪、吴国永才能从0起步，一直坚持至今。
△攀石训练（何琪 供图）
2018年11月，2017—2018全国青少年U系列攀岩联赛总决赛暨2018全国“攀岩希望之星”总决赛在马山举行，作为东道主的马山派出了55名选手参赛，并获得了不俗的成绩，马莹莹、韦芬芳分别获得了U15女子组全能第二名、第三名的好成绩。
△2017—2018全国青少年U系列攀岩联赛总决赛暨2018全国“攀岩希望之星”总决赛在马山举行（中攀公司 供图）
2018年12月，受谢卫成的邀请，刘加、黄伟君来到马山，成为中攀阿成攀岩学校和国少队的教练，与谢卫成、何琪、吴国永一起教孩子们训练攀岩。
刘加曾参加过2017年在马山举办的攀岩精英挑战赛， 再次来到马山，他感受到了明显的变化：攀岩小镇的民宿多了，基础设施变好了，来攀岩的人更多了。
△刘加、黄伟君（卢明文 摄）
黄伟君，圈内人称“君宝”，是中国首位完成5.14a线路、完成最多5.13级别线路的女性攀岩者。她和刘加因攀岩相识、相爱，如今又一起在马山教孩子们攀岩，在绿水青山间书写爱的故事。
为全面推进“攀岩进校园”计划规范有序开展，切实解决攀岩特长生文化教育和就学保障工作的实际问题， 马山县教育局于2019年制定了《马山县义务教育阶段攀岩特长生升学办法》。
何琪全程参与了制定工作，他介绍，《办法》规定了5个特定条件，同时具备其中两个条件的初中生可作为攀岩特长生录取入马山中学就读，小学生可作为攀岩特长生录取入县民族中学、古零初中等学校就读。
2019年9月，首批攀岩特长生进入马山中学就读，卢思炎就是其中之一。从2019年1月才开始训练攀岩的卢思炎，同年5月参加了在马山举行的2019 中国攀岩自然岩壁系列赛首站青少年A组的比赛，获得女子第二名的好成绩；再加上她在马山攀岩月赛中的优异成绩，顺利升入马山中学。马山中学是马山的重点中学，在2014年至2019年间，已有12位考生考上了清华北大。
△卢思炎（卢明文 摄）
为解决攀岩特长生在马山中学的训练问题，2019年9月初，中国登山协会派出国家攀岩队教练王定国、助理教练李云侠前往马山中学，协助当地组建专业攀岩教练团队、新组建国少二队，而古零初中的国少队则成为国少一队。
截至目前，国少二队有14名高中队员、25名五年级至八年级队员，30名一年级至四年级队员。至此，通过组建国少一队、二队，马山攀岩已构建了完善的青少年攀岩培训体系。
△2018年广西马山攀岩月赛（5月）（中攀公司 供图）
攀岩月赛是马山县深入实施“攀岩进校园”推广计划、发展攀岩运动、培养攀岩人才，于2018年5月首次推出的赛事，中攀公司赛事工作人员刘平阳一直在负责相关工作，他介绍，第一场月赛是最累的，孩子们对比赛完全没有概念，裁判员要从比赛标识、规则、装备等从头讲起。月赛既有人工岩壁比赛，也有自然岩壁比赛，每年年底还有年终赛。
△2020广西马山攀岩月赛（12月）（中攀公司 供图）
2020中国攀岩自然岩壁精英挑战赛（广西马山站）比赛结束后一天，2020年12月22日，2020马山攀岩月赛年终赛在古零镇初级中学攀岩馆举行。
参赛单位包括马山县已开展攀岩特色课程的19所学校，其中3所中学、16所小学共100多名选手，本次比赛是他们在2020年攀岩训练成果的年终考核。
同时，统计出各组别年度总积分排名第一的运动员和年度夺冠总数排名前三的学校，分别颁发“2020马山攀岩希望之星”和“2020马山攀岩摇篮”殊荣。
截至目前，马山攀岩月赛已举办了21场，为马山发展攀岩运动、选拔攀岩人才作出了重要贡献。
续写“马山传奇”
山地户外运动的发展，为马山变“绿水青山”为“金山银山”，开创脱贫增收新路子找到了切入点。攀岩小镇落户后，环广西公路自行车世界巡回赛也进入马山。
△气势磅礴的会鼓（卢明文 摄）
一系列国际体育赛事，有效推动了马山山地户外休闲运动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打造了“中国山马赛最美赛道”和“世巡赛·环广西”最美赛道，提高了马山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体育旅游蓬勃发展。
在体育旅游的带动下，马山的农村风貌改造、景区提升改造、休闲农业、农产品销售、招商引资等出现了联动发展的局面，形成体育与旅游、产业、扶贫的深度融合发展的新格局。
△水锦顺庄网红泡泡屋（卢明文 摄）
以休闲农业为例，马山休闲农业的核心区扩大到了50平方公里，辐射区扩大到100平方公里，覆盖5个乡镇20多万人口，“体育+文旅+扶贫+县域经济发展”模式成为马山精准扶贫的创新点。
目前，攀岩小镇已完成一期建设，已开发了22面岩壁553条攀岩线路，建有6条登山栈道、9个攀岩平台、10公里登山健身步道，建成攀岩培训基地、攀岩之家、露营大草坪和旅游厕所等配套设施建设，具备了攀岩比赛、教学训练和体验活动所要求的设施条件。
特别是两条飞拉达线路和两条溜索正式投入运营，吸引了大批中外游客前来体验、旅游，形成较强的品牌效应。仅2020年国庆中秋长假期间，攀岩小镇就迎来近5万人次游客前来体验和观光，旅游收入超过200万元。
△4A级水锦顺庄旅游景区（卢明文 摄）
下一步，马山将按照中国特色小镇先锋与标杆的要求，充分利用南宁市委、市政府每年支持乔老河片区不低于5000万元的建设资金，加快推进小镇二期项目建设。
2020年9月13日至14日，王勇峰、李文茂、携同八一男篮主教练王治郅到马山考察调研并开展体育公益扶贫助力活动。
13日上午，王勇峰、王治郅现身马山县电子商务公共服务中心直播间，为马山带货，推介粒粒香米、旱藕粉和马山黑山羊生鲜等11种马山农特产品。
据不完全统计，直播期间1个小时累计约77万人观看，收获网友点赞14.47万，带动扶贫消费超10万元。 留着白胡子的王勇峰被马山的孩子们亲切地称为“圣诞爷爷”，他们从心底喜爱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
△王勇峰（中）为马山直播带货（图片来源 中国报道）
2020年9月底，国家少年攀岩队二队的小队员们收到了他们喜爱的礼物——由中国登山协会《山野》杂志社发起的“给户外装备找新家”公益活动寄出的爱心物资到达广西马山，有别于活动传统的由户外装备、衣物、图书和文具为主的物资，为了使捐赠人爱心物资的作用最大化，本次的爱心物资由攀岩专业训练器材指力板及指力球组成。
△《山野》杂志社向国家少年攀岩队二队捐赠了攀岩专业训练器材 （李云侠 供图）
从2018年在古零初中开始训练攀岩的覃于妹，有着优秀的攀岩天赋，目前已被选拔进入国家攀岩队集训。王定国表示，在国家队更加专业、系统的训练下，覃于妹的进步非常快。 马山攀岩的孩子们走出了大山，走进一个更宽广的世界。
△覃于妹（国家攀岩队 供图）
2020年12月18日，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党委书记韩建国到马山县调研古零攀岩特色体育小镇后，对体育（山地户外运动）助力脱贫攻坚取得的显著成效给予了充分肯定。
△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党委书记韩建国（前排左二）在马山县调研（卢明文 摄）
展望未来，他说：“登山运动管理中心、中国登山协会将一如既往地发挥体育项目的独特价值，丰富‘体育+’内涵，助力马山在乡村振兴新征程中的大发展，提升全民健身公共服务质量，创新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探索创建‘国民山地户外健身休闲中心（基地）’，争取将首个‘国民山地户外健身休闲中心（基地）’落户马山。今后要大力宣传推广‘马山模式’，建议马山总结经验，立足广西、放眼全国、走向世界，续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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