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吧官网 人民不再“灌水”：中国论坛（BBS）二十四年兴衰史
当我们说某人是键盘侠时，
如果他真的使用键盘的话可能会更好。
但很多人其实都是拇指人，
这才是真正严重的问题。
01
“世界末日还远吗？”
“不远了！人已到天涯，天涯又怎么会远呢？”
武侠小说大师古龙在创新之作《天涯明月刀》中，融入了散文诗般的句法，自问天涯究竟有多远。古龙通过对天涯的诗意建构，为武侠世界中的人们营造了一个放下现实需求、追寻诗意、追寻远方的乌托邦。
在古龙的武侠世界里，天涯更多的是指文学中诗意而浪漫的空间距离，是武侠小说家对世界想象的集中体现，天涯中的人只能在心灵中交流。
这一现状或许要等到一个叫刑明的男人出现才能改变。
正是他丰富了天涯的内涵，将天涯纳入了广阔的互联网版图，缩短了人与人之间沟通的距离，互联网的传奇故事由此慢慢开始书写。
当你上网时，世界就在你身边。
1992年春天，正如今天加密货币的火爆，沪深股市暴涨，第一代股民刑明参与了股市的浪潮。在经历了1993年至1995年的熊市后，“股神”刑明抓住了随后的牛市，迅速赚得了第一桶金。他的账户从几十万元增至2000万元。
钱包鼓了之后，喜欢在网上讨论股票的刑明，在1999年找了一群朋友创建了天涯BBS网站。
但那时的天涯纯粹得像一个股市论坛，无论如何，天涯社区的雏形已经诞生。
这个看似简单的论坛，其成长速度远超其创始人幸明的想象，经过短短几年的发展，迅速成长为全球最大的中文社交网站，成为中国互联网历史的一面人文镜子。
同期成立的腾讯、新浪、百度三家公司都经历了各自的困难时期，腾讯在考虑是否出售QQ，以“思同立方”网站为起点的体育论坛新浪正试图通过转型为门户网站来拯救自己，而百度和则在相互竞争。
作为最早涉足互联网的人之一，刑明的动作显然比同时代人慢了很多，率先占领制高点的天涯论坛宣称自己“不是一家媒体公司，而是一家伟大的商业公司”。
冥界的变化，转眼之间就发生了。
机遇稍纵即逝，2006年天涯迈出商业探索的第一步，2008年才开始谈创业板上市，2018年还在想着用区块链自救。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因为从资本市场来看，天涯社区早已形同虚设，毫无收获，而自从创始人幸明移民新加坡之后，天涯便一直处于下滑趋势。
互联网就是这么残酷，它可以迅速把一个平台变成流量巨头，但也可以迅速把流量抽走。互联网发展到今天，我们凭借隔岸观火的敏锐洞察力发现：
原来在中国，互联网变化太快，10年就足以完成一个时代。
02
天涯社区早期，用户质量很高，一个普通的ID背后可能是一个医生，一个留学生，那时候会有人突然出现，发表一段很轰动的演讲，然后又突然从天涯消失。
正是因为这些大咖的大举加入，才使得天涯社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一度处于网络社区鄙视链的顶端。
在这个“超社交世界”里，最疯狂的明星八卦、最给力的黑客大神、高清无删减色情内容、极度变态怪异的人等各类引爆全网的热门话题。
当时天涯社区有多火爆？天涯发帖几分钟就能被百度搜到，百度会以最短的时间收录。天涯一发手，就有很多人响应，可见其影响力。
游过天涯，就游历了世界。
2005年，天涯发生两件大事，一是周公子以各种手段打败了易夜卿，两人在地位、金钱、贵族气度等维度上展开了长达百年的争斗，引来22万围观，“周易伪装者之战”被写进了神话。
易夜卿鄙视下层阶级挑起战争的帖子已被隐藏
另一个是入侵天涯的天才少年。
当时，一个叫菜霸的15岁男孩来到天涯，称自己是个黑客，将在一周内黑掉天涯。此后，天涯十几台服务器瘫痪，天涯程序员对他的打压完全没有用。
幸好，神童菜芭在攻克天涯之后，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你常在河边行走，怎么能不把脚弄湿呢？
菜巴真的疯了，为了得到一个五位数的QQ号，他入侵了腾讯的系统。这个天才一时冲动，打电话给系统负责人说：“你们的系统不安全，我来告诉你怎么修复。”
腾讯方面欣然答应，但另一方面，却决定果断报警。
当晚，天才黑客菜霸被捕。
故事还在继续，一位ID为“防弹和尚”的伟人站了出来，聘请律师拯救了菜巴，这位防弹和尚就是后来被称为“微博营销之父”的杜子建。
一砖一瓦砸一位大神，当然这只是一代BBS霸主力量的冰山一角。
当时，天涯的触角延伸到了社会的多个领域，包括但不限于：
它让当年明月、十年伐木、芙蓉姐姐等第一代网络红人名声大噪，带动了山西黑砖窑、方汉之争等社会热点的发酵，孙志刚案、朱令案成为社会焦点，还有裸照门、怪咖小悦悦等现象级事件引起全国关注。
当年明月即将晋升副局级干部
不仅如此，天涯其实还是一座有待开发的潜在IP金矿，《滚蛋吧肿瘤君》《夏洛特的烦恼》《鬼吹灯》等后来被改编成影视剧的大IP素材，都在天涯有着深厚的根基。
由于天涯的鼎盛时期，那十年被称为“华人社区的黄金时代”。
在天涯漫谈期间，当时还没有写《武林外传》的宁财神在天涯聊天室发表了一篇题为《天涯是个烂地方》的文章，用讽刺的方式表达了对这个最具人性化社区的喜爱。
或许是因为天涯人文氛围太浓厚，影响到了自身的发展壮大。一位出身天涯的大作家曾对腾讯科技表示：“天涯氛围很好，但我还要养家糊口。”
我不知道一切何时开始改变。
天涯渐渐落幕，大咖退场，观众散去，那个网络自由的黄金时代终究走向衰败。
03
南有天涯，北有茅浦。
猫扑网成立于1997年10月，最初只是一个以讨论电子游戏为主的游戏论坛，是国内最早成立的中文网络论坛之一。
随着小霸王游戏机的不断火爆，猫扑也成功吸引了一批第一代核心用户，巅峰时期注册用户数曾达1.3亿。
猫铺早期没有家庭宽带，更没有4G、5G网络，只能通过电话拨号上网，在网络条件很差的年代，不管你进来的游戏题目有多奇葩、多刁钻，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2006年，随着光纤宽带入户，网络速度大幅提升。同年11月，猫扑正式宣布转型为新门户网站，定位为“中国互联网娱乐第一门户”。猫扑也因此成为当时互联网文化的输出者和加工者，并成为中国最活跃的互联网娱乐社区之一。
2009年7月3日，就读南京外国语学校大二的校花章泽天，一张手捧奶茶的照片被同学上传到QQ空间，章泽天凭借清纯无邪的形象完美征服了众多直男，照片开始在网上广泛传播。
12月13日，百度“皇马吧”率先公布了章泽天的真实姓名及就读学校，随后众多粉丝纷纷涌入百度“章泽天吧”。
随着事情不断发酵，12月29日，猫扑运营经理“抢点门”强势推波助澜，发动猫扑资深用户“笔袋侠”发布著名帖子《哥为得此女，倾尽所有家当》，并附上照片，公开发表情书。
一系列动作过后，当晚，用户就将章泽天的照片发到了页面上，第二天，“奶茶妹妹”的昵称就此诞生，帖子还登上了猫扑首页推荐，随后，该帖子被各大社区疯狂转发，章泽天一夜成名，奶茶妹妹一夜成名成为网络红人。
猫扑网友们敏锐地追踪着每一个热点，以不放过眼前任何一个瓜的执着态度，不断证明着猫扑“人肉搜索”功能的威力和实力。
虽然猫扑并不是互联网人肉搜索的鼻祖，最早的人肉搜索也起源于2006年2月天涯社区“娱乐八卦”页面对著名网络名人“毒药”的调查。但真正让“人肉搜索”这个名字传遍天下，甚至加以推广的，却是猫扑。
2006年2月28日，网友“碎玻璃渣”在网上发布了一组虐猫视频截图。不久后，网友“”在猫扑网贴出了“踩猫”事件的网址。与此同时，网友“黑暗执政官”在天涯社区贴出了踩猫女子的照片，发出“全民通缉令”。众多网友誓言捐猫币和人民币悬赏捉拿凶手，猫扑网官方也将悬赏金额由1000元提高到5000元。
最终，仅用6天时间，网友们就查到了当事人的详细信息，虐猫事件的3名嫌疑人也基本被确定下来，效率丝毫不逊于警方的办案速度。
这就是因果，猫铺打开了人肉搜索的潘多拉魔盒，后来又专门开辟了人肉搜索板块，甚至首创了人肉搜索引擎功能。将网红和人肉搜索结合起来，猫铺发展出了一条极其诡异的互联网与现实世界连接方式。
猫扑的强大生命力不仅体现在此，它催生了无数的网络名词，也诞生了不少早期的草根网红。
比如那些现在看来已经过时甚至有些俗气的网络梗，如“别崇拜我，我只是个传说”、“很色情很暴力”、“宁可用科比，也不用柯南”等等，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伴随猫扑成长起来的网红易小星、筷子兄弟等。
猫铺诞生于精英，发展于草根，并发展成为草根网络文化的基地，草根文化就这样在猫铺生根发芽、蓬勃发展。
各大社区中，唯有猫扑留下了代表其用户群体的专属称号，就连虎扑JRs的名字也或多或少受到了猫扑的影响。
巅峰时期的猫扑与微信、微博、抖音等热门社交平台类似，网民每天都会打开猫扑获取新闻。但谁也没有想到，20年后，这个曾经风靡一时的中文网络社区，会彻底消失在观众的视野中。
我看着他盖红楼，看着他宴请宾客，又看着他的红楼倒塌。
陪伴了几代网民的猫扑，是中国互联网上引领潮流、先锋、流行的风向标。活力与真诚、乱象与现实、幽默与创意、正义与争议、你我与世界，在猫扑这个鱼龙混杂的网络社区里，或扭曲、或夸张、或晦涩地在互联网上铺展开来。
如今依然在苦苦挣扎生存的《猫扑》，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
或许就像当年猫扑上广为流传的一句话：
我记忆中的爽口美食，不过是一根5毛钱的糖冰棍。
04
20世纪末到21世纪头十年，天涯、猫扑、贴吧等网络社区论坛相继涌现，共同创造了BBS的黄金时代。
百度贴吧于2003年上线，在前短视频时代，贴吧一度代表了当时整个中国互联网的内容生态，这个老牌互联网社区囊括了最优秀的意见领袖、最多的社区用户、最有价值的内容生态，基本可以算是知乎、虎扑、小红书等“火爆”内容社区的前身。
当时贴吧有大量优质贴文，有些贴文的学术性甚至比学术界还要高，很多网红充当了时代的先锋，比如米南德、百夫长法比乌斯、刘元等就汉代罗马的军事实力展开辩论，引经据典，拿出大量史料和数据，这样的辩论在贴吧上屡见不鲜。
用一句话来概括，贴吧是那个时代的现象级产物。
“屌丝”“凉乐”“白富美”“你知道吗”“脑残小孩开心就好”“黑楚香”等众多网络流行语和梗，最早都是在李易吧诞生的，后来这个吧发展成为百度最大吧“嘀吧”，粉丝3100万，帖子近10亿条。
贴吧凭借庞大的用户量和流量，已经成为娱乐明星的战场，也是广告的平台。
简单来说，以帝吧为代表的论坛力量，成为当时极为重要的舆论力量，带动了一系列论坛爆破、远征。“帝吧开战，寸草不生”的口号，逐渐开始在中国互联网上流传。
2007年6月21日，李一吧与李宇春吧矛盾激化，爆发大规模冲突，引发贴吧史上首次大规模炸吧事件。以李一吧粉丝为代表的众多会员，纷纷前往李宇春吧，发起了炸吧行动。不到3个小时，李宇春吧就被刷爆了1900多个页面，发帖超过10万条，发帖频率达到每秒近30条。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百度最终关闭了李宇春酒吧的发帖功能才平息事态，李宇春酒吧在这次征战中大获全胜。
这一事件被称为“6·21酒吧爆炸事件”，在互联网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6月21日的酒吧爆炸事件，引发了粉丝与粉丝之间正式的战争。在今天看来，这场战争毫无根据，胜利也未必光彩，但却为迪吧日后多次出征开启了先例。在这之后，酒吧爆炸行为不再只是简单的争吵，而是开始具备了某些积极的社会属性。
2007年8月，杨丞琳因涉嫌侮辱中国及南京大屠杀烈士，其所在的酒吧遭到炸弹袭击；2008年5月，因为部分劲舞团队员表达不满，侮辱汶川受难者，劲舞团所在的酒吧又遭到炸弹袭击。
2008年11月，魔兽世界酒吧、李易酒吧、海贼王酒吧因东方神起成员沈昌珉殴打中国孕妇，联手攻击东方神起酒吧；2010年，迪吧酒吧又因上海世博文化中心韩国馆发生“踩踏事故”，联手攻击超级官网。
在帝吧风头正盛的那段时间，贴吧的发展势头也颇为强劲，在2007年至2012年迎来了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
2016年，对于贴吧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年。
当年地吧为国而战，靠着大规模文明友善饱和攻击，直接逼得三立、蔡英文等TD团体删帖，用实际行动为自己正名，成为爱国团体中的重要力量，并首次得到官方媒体的认可。
命运赐予的礼物，早已被暗中标上了价格。
潮水的方向常常在不经意间发生改变。
同年，贴吧上发生了血友病论坛售卖事件、魏则西事件等惊天大案，一度贴吧被当做众矢之的。
“血友病”事件成为贴吧的分水岭，从此贴吧开始走下坡路。
三年后的2019年8月12日晚，知乎宣布完成4.34亿美元F轮融资，百度位列投资方之列。不少网友看到后感叹：“如果贴吧没有没落，李彦宏为何要依赖知乎？”
但话说回来，在中国互联网上，诞生近二十年、至今仍被年轻人广泛使用的产品，只有QQ和贴吧。
与贴吧同期兴盛的天涯、猫扑、西祠胡同、凯迪等众多BBS社区论坛，现在基本都濒临消亡，而贴吧作为能存活到今天的论坛，堪称是一个奇迹。
贴吧很神奇，但还有一个更神奇的存在：12年过去了，贾君鹏还没有回家吃过晚饭，贾君鹏家里到底有多困难？
05
2010年前后，随着贴吧的没落，PC互联网的黄金时代逐渐结束，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移动互联网时代，互联网开始疯狂发展，手机从功能机跃升到智能手机，移动网络从3G发展到4G。
6月8日，乔布斯在旧金山莫斯考尼中心发布了这款几乎改变了世界对智能手机看法的产品，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新浪微博用户数量悄然突破5000万。
2010年是中国移动互联网元年，也是中国人的“微博年”。
微博的出现，让每个人的声音、每个公共事件的传播变得更加容易。
在新浪微博出现之前，所有的互联网产品都是基于PC的，因此微博被认为是第一个针对手机的应用程序。
在这里，人们开始辩论、讨论各种问题，无数年度盛事与之紧密相关、通过它参与其中，中国人的言论热情空前高涨。
面对新浪微博的强势崛起，马化腾称自己创业过程中遇到的最大障碍是，那是他最恐惧的时刻，既要面对老一辈人留下的污名，又要面对新一代人的激烈反对。
发布仅70天后，张小龙团队就打造出了一款手机即时通讯软件——微信。
微信的异军突起，终于让腾讯获得了一张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门票。
一时之间，微博、微信、知乎、豆瓣，还有无数和兴趣相关的APP，都纷纷有了自己的论坛，开始或快或慢地发展起来。
一方面，这些新应用带走了巨量的流量，各大平台争相争夺这些流量；另一方面，一家平台独大的局面被打破，一个大型的综合性兴趣平台被分割成若干个小型的、专业化的兴趣平台。
明星带着娱乐八卦去了微博，微信凭借深度粘性通过公众号夺走了巨大流量，QQ形成了私密圈子，兴趣圈的职业玩家去了知乎，文艺青年去了豆瓣。
大家回到自己的家，互不打扰；大家玩自己的游戏，好好呆着。
一个新时代即将到来。
因此2012年成为了BBS时代终结的第一年，不仅社区论坛的流量下滑，更重要的是几乎没有出现突破BBS、甚至超越圈子的线上事件。
这是一个毫无预兆的时代的结束。
然而，这些新兴的社交媒体平台似乎并没有提供公开讨论的空间，人们逐渐成为网络环境中的孤岛。
很快，有三个词准确地描述了这种被信息包裹的现象：一个是信息茧房，一个是平流层，一个是概念壳。
06
随着微博、微信、今日头条等新兴社交媒体平台的崛起，天涯、猫扑、西祠胡同、凯迪、网易社区等老牌BBS论坛纷纷走向衰落，它们的命运或为关闭、或为出售、或为用户流失。
一切繁荣都是从衰落开始的。
占据BBS论坛绝对中心位置的天涯社区早已是一片荒芜，作为互联网社交平台“第一波”，天涯来得早，却错过了整个移动互联网时代。
与天涯齐名的猫扑也未能逃脱衰落的命运，在互联网的滚滚大潮中倒下。
2021年4月15日，猫扑宣布关闭发帖功能，这个生存了24年的老论坛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为互联网2.0时代留下了最后的挽歌。
同一天，知名论坛凯迪也关闭了《猫眼看人间》等5个栏目。打开凯迪论坛，一则公告出现在我眼前：
为了给用户提供更好的交流与体验，经编委会研究、理事会批准，“猫眼看人间”、“文化随笔”、“城市生活”三个栏目将于今日20:00起关闭，后续将新增“猫眼旅游”、“猫眼运动”、“情感世界”、“快乐猫友”四个栏目，特此公告。
随着猫扑和凯迪的相继宣布，BBS时代已经成为过去，或许论坛的没落代表着一代人青春的终结。
或许这些头部社交媒体平台，日后会成为千万个网站中普通的网站，但在众多小王子的心里，它们依然是花海里那一朵独一无二的红玫瑰。
在武侠世界里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遇见，但是却有着关于它的传说。
07
BBS时代已经结束，论坛也日渐式微，社会上不少人纷纷在身上纹上小猪佩奇的纹身，迎接互联网3.0时代的到来。
整个2019年依然被称为社交产品的黄金时代，不同于天涯、猫扑、凯迪、西祠胡同等老牌BBS社区，社区重回巨头视野，凭借庞大的用户体量、内容池和稳定的社区氛围收获热度。
微博、抖音、小红书今天的命运，或许也映射出我们过去的命运，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种社交产品都会经历自己生命周期的起起伏伏。
无论时代如何发展，生活仍要继续，社交永远不会停止。
社交永远是人类的基本需求。人们总是需要一个地方来聊天、结识新朋友、闲聊、听故事，甚至争吵，来表达他们的愿望、焦虑和梦想。
如果还有这样的地方，也许它就是我们的“精神家园”。
......
本文的一些参考资料：
[1]《专访刑明：天涯不做媒体公司，而做伟大的商业公司》
[2] 《天涯社区之死：一个拥有8000多万注册用户的社区为何消失》
[3] “中国没有暗网，但有天涯论坛”
[4] 《奶茶妹妹是怎么成名的？》知乎
[5] “人肉搜索十年：一场网红、极客、黑客、骗子的盛大狂欢”
[6] MOP：创造、记录、影响中国网络文化的大杂烩社区
[7] 刘兴良，“从BBS到贴吧：网络社区二十年的兴衰”
[8] “网络是如何控制现代人的思想的？”
[9] 皇帝出征记：铁巴衰落的生动史
[10]《四十而毋庸置疑：深圳时刻》
[11]《小红书重新上架，社群战争再起》
[12] 小红书的成长烦恼
结束
作者 | 李志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