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明君 苍蝇馆:上世纪80年代成都的诗人们 | 万夏(下)

日期: 2024-11-07 02:03:30|浏览: 15|编号: 107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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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明君 苍蝇馆:上世纪80年代成都的诗人们 | 万夏(下)

7. 东东中文系

请称一下我的体重,看看我是否有足够的重量。

请把我从漏斗倒入瓶子里

请让我温暖起来

天气很冷

就像过去的某一天

——李亚伟《酒巷》

重庆是一座著名的山城。抗战时期,中华民国政府选择重庆作为陪都,完全是因为其地理特点。对于二战时期的日本空军来说,重庆的大雾和蜿蜒的山脉自然是ZF最好的防空力量。在这些蜿蜒的山峦之下,其实是道路和住宅楼。人们在这些山的一侧挖了许多洞。当日本飞机到达时,他们就躲在里面。后来,二战胜利后,这些洞就一直闲置着。后来全民都当兵了,这些洞就成了为战争和饥荒准备的民防工程。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重庆的这些洞也迎来了改革开放,被评选为开火锅店的最佳地点。我还记得以前河边吃火锅的日子。辣的、甜的、酸的、炖的,统统一锅煮出来。这确实是山城特产。

好不容易,我终于在一排洞中找到了第七个洞。我一走进去,就彻底惊呆了。

这个溶洞是重庆众多溶洞中最常见的一个。洞内固定有四个炉灶。每个炉子上都有一个大铁锅。铁锅用铁皮分成九个方格。炉子两侧各有一张长凳,可坐三个人。烧火锅的人坐在板凳上,守着大锅里自己的空间。

我一进去,立刻就被卷入了一波人流、炎热、酒精、麻辣火锅、汗水之中。放眼望去,洞里的四个老灶早已围满了嘻哈迷和饕餮们。他们都赤身裸体,或烧肚皮,或吃鸭肠,或端酒碗,或挥舞拳头。感觉就像《智取威虎山》里的土匪洞里的百鸡宴,几乎没有什么诗意或生活的话题。可以说,洞内众人皆醉,洞内众人皆乐如神。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头,看到微笑的李亚伟端着酒碗站在我身后。

你送的是什么瓜?他问我。

还没等我说话,他手里的酒碗就已经递到了我的面前。半个家庭。他继续说道。

酒足足一碗,大号碗里还有快七八两的烂红薯。我接过碗,喝了一口,没有说话。当我再次抬起头,把碗递还给他时,满碗只剩下一小部分了。

你是如何学会吃得更多、占据更多的?亚威说着,接过酒碗,把剩下的喝了下去。

我和李亚伟是大学同学。我们一起喝酒、写诗、打架、追丝厂的姑娘们,四年了。后回到家乡酉阳县定市任教。虽然我们天天通信,谈诗谈酒,但真的很难说清我们是多么想念他。看着满脸笑容站在我面前的好兄弟和哥们,这位凭借《国文系》和《苏东坡和他的朋友们》而在中国名声大噪的老同学,我总觉得有一些不一样。关于他。

两个矮个子戴眼镜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们每人端着一碗酒,站在亚威的左右。其中一只眼镜略胖,而另一只则很瘦。据亚伟介绍,戴眼镜的那个瘦的是梁乐,戴眼镜的胖的是二毛。我笑着继续说是的。作为一个强悍的前辈,他自然很高兴看到两个强悍的新人。两个人,一个人和我喝了​​半碗。我连一根鸭肠都没吃,酒却已经喝了半斤。

后来,我和亚伟在泰亨旁边坐下。泰恒身边还坐着一个瘦小帅气的小伙子,名叫李元生。我们握手并碰杯。太衡说,山洞里全是我们的人。我说你看得出来,他们看起来都是写诗的疯子。正当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一个瘦长的长发男子站在山洞的最里面,疯狂地喊着我的名字:

晚霞,晚霞,哪一个是晚霞?过来喝吧。

泰亨把头凑到我耳边对我说:这个宝宝的名字叫潘家柱。

8.乌江夜航

当白天的缆绳从手腕上脱落

水晶舰队在脚下穿梭

你知道哪一艘驶往母亲的港口吗?

——廖亦武《幻想城》

当时是凌晨三点,几乎每个人都喝醉了。只是有的喝得微醉,有的喝得更重,有的酒疯了被带走,还有的趴在炉子上睡得鼾声如雷。当然,也有不醉的人,比如我和亚伟。我悄悄对亚伟说,我先拍了,我要去解放碑跟廖亦武和何小猪见面。这群人很快就要下船了。请大家多多关照。

廖亦武以前在成都,住在西门站一带。他们的地段也很好,是成都先锋诗歌的又一个接触点。除了廖亦武之外,居住在该地区的人还有杨力(新二村)、孙文波(铁路新村)和昏暗诗人罗庚业(西岛街)。尤其是杨力的新二村,几乎是成都先锋诗歌的第二个接待站。

廖亦武的形象介于先锋派和官方派之间。他的诗歌首先发表在《星星》上,之后他接触了四川先锋诗歌,成为先锋诗歌的重要成员。在四川,这样的诗人还有很多。最具代表性的是石光华和周伦友。一开始,他们都在《星报》上发表了自己的作品,进入了所谓的诗歌世界。然后他们转向先锋,分别成为整体论和非非论的创始人。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是二代半。

后来,廖亦武因为爱情被调到涪陵文化中心。当时涪陵是四川的一个地区,现在是重庆的一个区。另一位非飞诗人何小珠也是涪陵人,在涪陵地区歌舞团工作。他的名字和工作单位一度在诗坛引起不少误解。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一位美丽的诗人。

在20世纪80年代的先锋诗歌中,涪陵的地位仅次于成都,远远高于重庆。除了涪陵的廖亦武、何小柱之外,还有涪陵所辖的酉阳县。这里以前有强盗,现在有诗人。亚威、二毛、苟明君、冉云飞、冉子健、梁乐等人,以及当时著名评论家巴铁。 1990年,廖亦武因工作原因离开诗坛。而才华横溢的党校教师巴铁也彻底放弃了诗歌研究和写作。

朝天门码头已经很安静了。尽管周围躺着熟睡的人等船,但乍一看,还是那么安静。我们选了一个靠近河边的座位,吃了一袋花生,慢慢地喝着酒。这些花生和酒是我从东东火锅店带来的。 20世纪80年代中期,凌晨四五点在重庆朝天门根本买不到东西吃,更不用说喝了。我为自己的远见而崇拜自己。江风徐徐吹来,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我有一个朋友王红,在涪陵下属的丰都文化中心工作。她和廖亦武是同一个系统,也是朋友。前几天她告诉我,她和廖亦武、何小竹、苟明军等人要坐船去重庆,然后坐早班火车去成都参加我们的诗酒大会。日期是今天,准确地说是两小时后。

早上七点,东方白了,他们的船准时靠岸了。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让廖亦武、何小竹、苟明君三人吃了一惊。而我的朋友王红假装惊讶地小声告诉我,她知道我会来。我问为什么?她说,时间地点我都写这么清楚了,你不来也不会白来。

对于20世纪80年代的先锋派诗人,我认为她是完全正确的。

9. 我们的火车能到达天堂吗?

这就是我张开手指要说的话

今晚洞穴不会关闭。明天晚上不会关门

——马松《空》

早上八点,我和廖亦武、何小猪、苟明军、王红坐上了开往成都的火车。火车开动后,我告诉他们李亚伟他们下一站就到了。他们不相信。说真的,下一站就到了白桦和张早了。苟明军说:是的,下一站是沙坪坝,下一站是北碚。

众人兴奋不已,仿佛这是一列开往天堂的列车,或者至少是开往酒坛和诗意的列车。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和网络。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看似不那么方便,但却多了很多的邂逅和惊喜。尤其是在火车上。比如,你一个人从成都坐火车去北京,你一个人坐着,一个你认识的美女突然出现在你旁边。你认为结果会是什么?你们以前就认识,只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在这漫长的一段时间里,经过一段路程,你们可能已经是情侣了。

火车到了沙坪坝,我赶紧打开车窗,对着下面的人群喊道。其实我并没有看到宋伟他们,但我知道他们一定就在下面。果然,在大喊大叫了几声之后,得到了下面的回应。几分钟后,李亚威、宋伟、二毛、刘太恒、梁乐、潘家柱、张宇冲了上来。他们一上来,立刻就摆好了两桌,有酒,有甜皮鸭,有手撕鸡,有口水鸡。

我对宋伟说:你是第一批,很快还会有更多。

宋伟问道:你说的是白华他们吗?

我说不仅如此。当我这么说的时候,我其实不知道这趟车上还会有谁,但我有预感,沿途会有很多人上来。很多年后,在北京凯宾斯基喝啤酒的时候,我对杨黎说:其实,第三代诗人,我们的本质就是幸福。金斯伯格的火车是开往地狱的,但我们的火车一定是开往天堂的。

即使是海子,我想,他也应该是我在不同时间遇到的不同的人。

所有的第三代诗人都是幸福的,至少在开往成都的火车上。宋伟和廖亦武,何小柱和李亚伟,苟明军和刘太恒,王宏和我。我们打拳击、喝酒,偶尔还唱歌。王红突然说,如果有吉他就好了。她话音刚落,火车就到了北碚,吉他就上来了。担任吉他手的是白桦、张早、付伟和郑善谊。吉他是付伟的,他还带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食物和一叠叠油印的诗刊。

宋伟手里拿着一本何小竹、李亚伟、廖亦武编印的《中国当代实验诗歌》,靠在座位上翻阅着。这是四川诗坛编印的第二本先锋诗歌杂志。第一篇是我、杨力、赵野编印的《现代主义联盟》(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改为《现代诗·内部资料》)(想想吧)想想吧,现代诗只能内部交流(当时四川的诗歌环境多么恶劣啊!)这两本诗集主要来自四川,囊括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两位先锋诗人。第一篇是《亚洲铜》,另一篇是《源与鸟》,均入选这两部作品集。 ,将这些诗中诗人的名字与真实的人联系起来。然而四川的欢乐与激情不但没有改变他的结局,反而让他更加迷茫。

火车继续前行,当到达隆昌时,我的预感成真了。我先看到了又高又瘦的王启波,像个戴着眼镜的小男孩,然后又看到了杨元洪、冯林和赵毅。冯琳是隆昌人,王启波是重庆大学学生,中国大学生诗词派第三大人物。当他看到李亚威时,他试图打听尚忠民和严晓东的下落。而他所说的尚忠民和严晓东分别是这所学校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原来,三人同乘一趟火车前往成都,途中失散。列车员把两人踢下了火车。亚威推着王奇博坐下,说道:喝酒喝酒,跟他们上床?

火车继续行驶,奇迹不断发生。在内江,王启波失散的兄弟尚忠民、严晓东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大学诗卷》。他们在另一节车厢里。他们听说这里有一群诗人,所以就过来了。看到这么一大群朋友,他立即加入了酒会,并与老杨元洪发生了口角。

还有下一站吗?宋威号称半仙,不得不佩服我的预言。我说:还有。宋伟问:那是谁?我说:我不是半仙,我会锤子。但我知道一定还有更多。我补充道。

跨过内江就等于半途而废。当时,重庆尚未直辖。四川有两个大城市,内江位于这两个大城市之间。以生产甘蔗为特色,俗称“甜城”。在我们庸俗的想象中,甜蜜与女人有关,所以我们莫名地认为内江一定盛产美女。

随后,车上的人也不少,几乎每一站都有人参加诗酒大会。内江,李正光上来了。这位徒步巡查长江的史诗派诗人与大学生诗派尚忠民发生了争吵。黑白诗的概念,让老人和年轻人看着彼此都不舒服。

幸好当时火车声音很大,让他们的争吵显得很累,也说不清楚。

紫阳来了。正迷迷糊糊间,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来是赵野和胡晓波。这两位四川大学的学院诗人微笑着看着我。我很惊讶,问他们在资阳怎么上车?赵野说胡晓波是资阳人,他们去他家玩,就在资阳上了车。

我和赵虎认识很久了。成都高校诗坛的两位大师曾一起参加过多次诗歌活动。尤其是年初四川青年诗词协会成立时,他们联手击败了周伦友等资深诗人。作为大学生诗人,他们与尚仲民及其其他大学生诗派完全不同。如果说尚仲民的诗派以韩东、于坚为旗手,那么赵野、胡晓波的大学生诗派则以欧阳江河、白华为领头羊。四川有三批大学生诗歌团体,重庆一组、成都一组、南充一组,各有各的追求。我和李亚伟、马松、胡宇、王建军都是南充组的,我们以南充丝女为师。

10. 半夜成都能容纳多少诗人?

为你

我是个怪人

——杨力《陌生人》

火车到达成都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一大群诗酒人士鱼贯而出火车站。车站广场上,只有一块横幅,上面写着:“四川正在崛起”。出了车站后,他们立刻分成了三队。白华、张早、傅伟、郑善义、杨元洪、廖亦武、潘家柱、赵野、胡晓波去了钟明家,欧阳江河、孙文波、翟永明已经等在那里喝着咖啡和张裕白兰地。 。宋伟、刘太恒、张宇三人去了石光华家。宋曲、奚永军、瑞生、张晓正在一桌子冬瓜和盆子旁边等着他们。何小竹、尚忠民、严晓东、苟明军去了蓝妈和刘涛家里。杨丽和肖安用塑料桶送来了西昌包古酒,周伦友、吉木朗格、杨平、文康已经开始喝酒了。李亚伟、二毛、王其波、梁乐等跟着我到了我家。我想胡东和马松一定是在我家对面的苍蝇店点了大刀耳片和拌豌豆的折耳根。每磅售价 80 美分。喝碗里的老酒。我和大家握手告别,并告诉大家明晚八点来卧龙桥古街见面。我说一定不错,全国各地的小伙伴都可以来。

卧龙桥古街就是我家门前的那条街。里面密密麻麻有八九个苍蝇屋。我和亚伟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胡东叫我。原来,他和马松、陈东已经在那里吃饭喝酒等我们大半天了。

这是亚威和胡东第一次见面。我郑重地介绍了这两个粗鲁的家伙,就像两个大人物一样,握手、拥抱、说着好话。不仅如此,二毛莽汉和梁乐莽汉也是第一次见到胡东。王亚伟介绍完毕后,两人还分别与胡东一一握手。真是奇怪,这些粗暴的家伙在一起的时候却用着礼貌的外交礼仪。胡东说,这些粗人怎么都戴眼镜?

我们慢慢热了起来,过了好久才兴奋起来,决定立刻喝一杯,也算是粗暴兄弟的重逢了。我大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写诗了,大家还没有坐下来好好喝一杯。

他正说话间,一群人就走了过来。领头的人又矮又胖,肚子鼓鼓的,走起路来就像周围没有人一样。身后跟着两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一个长发飘逸(伊木朗格饰),另一个留着络腮胡子(蓝马饰)。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三五个女人正在叽叽喳喳地打架。我笑着对亚伟说:你看,杨胖子(杨黎)他们来了。

那真是一个充满激情、真爱、偏执、勇敢的时代。卧龙桥古街上的一家小苍蝇店里,当代中国最大的两派飞飞和癞皮男坐了下来。老板和服务员一起给我们提供饮料和食物。上菜前,我和杨丽介绍了我们这边的陌生人。何小竹和尚忠民,我们已经在火车上认识了。我、马松、胡东和杨丽已经喝了不少台湾酒了。周伦友、蓝玛、吉姆朗格、小安、刘涛、文雪、李娟、杨萍等诗词佳人都是第一次见面,自然应该很受欢迎。

我和杨丽早就想来一场饮酒比赛了。杨丽认为粗鲁的人不能喝菲菲。飞飞学校人数众多,是当时四川最大的学校。芒罕人是最少的,但每人的身价却超过半斤。其中我和王亚伟实力稍强,紧随其后的是马松和胡东。二毛和梁乐虽然稍弱一些,但也比大部分飞飞要强一些。

但杨丽却不这么认为。他说蓝妈和吉姆朗格比我和亚威都强壮,而且每人的体重都超过了一公斤。而小安和杨萍绝对不逊色于马松和胡东。至于他自己,如果找到人联手,就能击败二毛和梁乐。按照他的说法,鲁莽男人似乎输给了菲菲。

事实上,芒罕、菲菲和整体论之间的纠葛很深,他们的关系密切而复杂。杨丽被称为鲁莽男人的第一个朋友。我们和我一起创办了四川省青年诗人协会和地下刊物《现代诗歌》。李亚威和二毛都参演过《飞飞》,都是这一流派中非常重要的成员。何小柱在涪陵的主要朋友是二毛和亚伟。作为老乡,每次演讲、诗歌聚会,他都会朗诵芒瀚的作品,并赢得热烈的掌声。我和宋伟、石光华关系最好。作为朋友,我最早接触的四川先锋诗人是李菲菲杨。那时中国还没有菲菲。

11. 杨丽亲属

纸上的每一个夜晚都不会停留在纸上

这个星球上的每个女孩都需要飞出去

从我的窗户,不仅仅是我的窗户

每个酒瓶都有自己的重量,必须落地

——韩东《吉祥虎》

那天的事情很奇怪。比如邙寒和菲菲的饮酒比赛,刚开始就结束了。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比喻(芒罕特别喜欢用比喻,而不是坚决反对用比喻),因为就在这时,中国又一支非常牛逼的诗词队伍突然降临在卧龙桥古街的某个飞屋上。它就在我们的蝇屋隔壁(因为我们的房子不能再拥挤了)。一些普通话打破了我们纯粹的川音世界。

隔壁比我们小一点的餐厅里,有韩东、于建、丁当、小海、于小伟、肖军、何一、朱珠、周强、刘纯、王音、孟浪。坐着。这些诗人主要来自南京和上海(个别来自云南、西安和上海),创办了颇具影响的文学期刊《他们》和同名诗派。作为诗歌流派,他们与芒罕、费飞一起推动了中国诗歌第三代运动,完成了中国诗歌从古典、半文言写作向现代汉语写作和口语写作的过渡和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

1985年春天,我去了南京。正如诗人白华所说,那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与四川诗人相比,南京诗人都更加优雅。就连家住南京的四川诗人秦贤茂,也有着罕见的接近优雅的个人风格。我和他们的互动就像拳头棉花一样。只有在诗歌方面,韩东、肖海这样的儒雅之士才表现出率直、坚毅和英雄气概。就连当时的韩东夫人小君也是神采飞扬。

我此行主要是诗歌交流。除了南京,我还去了上海。回到成都,我带回了很多当时的地下刊物,包括《他们》、《大陆》、《大海》等,这些刊物对当时比较闭塞的成都影响很大,尤其是《他们”在杨丽身上。作为《局外人》的作者,面对四川汹涌的史诗潮流,杨黎自然有些落寞。看到于健、韩东等人的作品后,他告诉我他看到了他的亲戚。

不仅如此,韩东和小君的身份也让杨莉羡慕不已。这种羡慕不仅表现在言语上,更直接落实到行动上。那年秋天,他在刘太衡那里发现了刚刚写了一首诗的安雪蓉。他立即表现出极大的勇气,将我们纯洁的白衣天使揽入怀中。很快结婚后,他给妻子起了一个很有小军味的名字——小安。后来韩东和小军离婚了,杨丽和小安也离婚了。不同的是,杨力和小安有一个儿子,名叫杨又力。

12.午夜时分穿过广场的队伍

晚餐一直持续到我晚年。

不会再有早晨了。 ……

我已经为死者付了帐。

不会再有早晨,也不会再有昨晚。

——欧阳江河《晚餐》

韩东等人坐下没多久,宋伟和石光华也来了。卧龙桥古街上,诗意的气息越来越浓。七个苍蝇屋里有三四个已经住满了。我还有预感,再过一段时间,剩下的餐厅就会挤满很多人。我悄悄过去和酒馆老板商量,让他们不要关门,多准备点酒、凉菜、炖菜给诗人吃。诗人,尤其是前卫诗人,自然不喜欢被安排。现在已经到了成都,谁能让他们等到明天呢?据我所知,所谓的诗酒大会今天晚上已经开始了。

那么,在那个诗人年轻的时代,荷尔蒙和酒精让我们无法平静。

我刚和老板商量好,长发男子芒克就空降了。他是和马高明、大仙、余心桥一起来的。这明显是几个喝醉了的人,却倒了下去。他们一到古卧龙桥街,就大声喊我的名字。我赶紧跑出去,把他们放到了我们右边的餐厅里,并请李亚威和二毛一起喝酒。

芒克道:北岛、杨恋、顾城正在路上!

已经是深夜了,我突然想起欧阳江河的一首诗,诗中一群骑兵穿过午夜的广场。 “他们混乱的脚步却有着统一的步伐。”大约有六七十个人,个个都是长相奇特的人,日夜行走的人,这个时代最有实力的诗人,穿行在成都古城的广场和混乱的小巷里。

多年来,我对成都的印象是,这座城市没有安静的时光。在成都,人们整天喝酒、炒回锅肉、打麻将、搅拌盒子、拌粉。如果硬要说什么时候安静的话,也就只有早上八九点左右了。对于一个很少看到日出的城市来说,这是相当准确的。

那时杨炼很喜欢来成都,但北岛来的次数较少。他喜欢去重庆,并且和白桦有着特殊的关系。当时,杨炼的史诗十分流行。他与四川诗人罗庚野关系密切。后来,他还与欧阳江河、翟永明等人交往密切。他的史诗观也影响了宋渠、宋巍、石光华、廖亦武、李正光等人。当然也有反对者。杨力、李亚伟、胡东、吉木朗格、何小柱等人尤其反对杨炼的诗歌和诗歌观念。他们的反对和努力最终影响了一大批年轻诗人。

北岛来了,舒婷来了,顾城来了,徐静雅和王小妮也来了。随行人员有欧阳江河、翟永明、白华、张早、孙文波、钟明、向一贤、赵野、胡晓波、唐丹红。杨炼也来了,陪着他的还有罗庚夜。整条卧龙桥古街的七八间苍蝇屋里挤满了人。

罗耕野曾与杨炼、江河合作创作现代史诗。他是我们四川先锋诗歌的领军人物,但他并没有珍惜大家对他的善意。由于生意不好,得罪了所有四川诗人。记得他曾经对四川诗人做过评价,说他们很容易演奏。他说欧阳江河的诗是哲学的体现,说宋伟是一首现代伟大的诗,说杨力是虚假的叙述,说我和李亚伟是在模仿金斯伯格。也是在成都西二道街上的一个晚上,我们在他家。

13.他们是谁?

你们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刘涛《阿维尼翁》

正当大家喝酒的时候,一个苍蝇店老板来找我,神秘地问我:这些人是谁?

是的,这些人是谁?他们,还有之前到的于健、韩东、张晓波等人,还有四川的宋伟、李亚伟、杨莉……这七八个人,挤满了街道上的十个人,他们是谁?我问自己。

成都的诗歌与其他地方的诗歌不同。它有着罕见的对立,并且彼此达到了惊人的高度。欧阳江河与李亚伟的对立,思诗的修辞精湛和身体的想象暴力,构成了当今中国诗歌的标杆,始终是无与伦比的。白华与杨力、张藻与宋伟的对峙,有为语言与无为语言,各自远去,导致世界诗歌价值的重新确立,继往开来,影响一大批人。肖安与翟永明的对峙,两个女人的温柔差异与暗中统一,深刻而精彩,时常感动我这个不轻易感动的男性读者。

不仅如此,石光华、马松、吉木朗格、何小柱、廖亦武、赵晔、钟鸣、周伦友、蓝马等人的诗文都各具特色,成为宝贵的财富。成都这座城市和时代。 。他们现在主要聚集在成都的宽窄巷子,吃饭在李亚伟的香记厨房,胡晓波和石光华的上喜,喝酒在翟永明和王敏的白夜,文康的邻居,以及吉姆朗格和杨丽最喜欢的小房子。 。他们白天睡懒觉,晚上熬夜。偶尔,下午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去露天茶馆打牌、下棋。他们与时俱进,拒绝可持续发展。哈哈,太好了,给我拿酒来!

1985年的一个仲夏夜,我以诗歌和葡萄酒的名义聚集了中国前卫诗人。这可能是一首梦,一首诗或几本武术小说。多年后,这座古老的狼桥街被拆除。尽管其名称仍然存在,但无法再找到它的阴影。但是,只要我们看1980年代中国的文学史,我们就可以清楚地记得它的每个砖块。无论是从大历史的角度看,官方历史还是非正式的历史,未来将被世界更多地谈论的成都只会是第三代的诗歌。这不仅是这座城市的祝福,而且是当代中国诗歌的祝福。

后记

给我的截止日期太紧了,只有三到四天。除第一章外,其余的12章是根据我的命令记录编制的。与我习惯的缓慢手写相比,由于我不擅长说话,我感到压力和不喜欢命令方法。酒吧的听写持续了不到三个小时,记录了26年前72小时发生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实际上,您可以认真对待它,也可以将其视为1980年代的梦想。这是非常愉快的。可以揭示的是,这个72小时的故事可能是虚构的,但所有细节都是真实的。

我要特别感谢Yang Li和Nan Nan在整理和添加细节的时间和努力中的时间和精力。

2011年7月15日

[互联网的图片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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