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拉往事第二版(15)——南部重镇鲁班戈
2008年3月,安哥拉在安哥拉修建了4座大型体育场,以举办2010年非洲杯。当时,该公司承建了其中一座体育场。建筑材料和大型工程机械分别通过国内海运和本地采购采购。
约有150名中国技术工人是由分包单位从国内招聘的。当他们从北京起飞时,首都罗安达的办公室就开始筹划如何安排这150名工人前往1000公里外的卢班戈体育场的交通。工地。
罗安达营地有员工宿舍,安排10人左右没有问题,但如果一下子来150名工人,那就不行了。这意味着这150名工人下飞机后将立即前往卢班戈。我们决定提前租四辆省际长途大巴,引导大巴在机场等候。飞机落地后,工人们就出去领取行李。在机场停车场,我们直接带他们上了巴士,前往卢班戈。
该方案节省时间,可控性强。只要工人都上车,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和阿兵,还有大勇,各负责一车的工人。如果路上发生任何事情,我们可以提供帮助。
公司自己的依维柯也开着四辆大巴出发,由中国司机驾驶,大巴上可以装一些师傅的行李箱。
商量好行动计划后,我们三人叫了司机,开车去不同的面包店买面包。最简单的就是长干面包。这种面包没有糖或牛奶。它是用面粉和发酵粉烘烤的。出来的面包可以理解为馒头,只不过一个是烤的,一个是蒸的。
一条面包
我们三个人一共买了800块面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用编织袋包装的面包。总共有5次擒杀。回到营地后,我把一箱箱矿泉水和芥末装进皮卡车。准备运送到机场并分发到公共汽车上。
安哥拉司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型,疑惑地问道:“你们是想逃跑吗?我们不打仗了,不需要准备那么多食物和水。”
我回答:我们整个办公室动员起来,派工人去卢班戈。
第二天,我们自己开着一辆依维柯,提着水和食物,在机场停车场等着。机场还停有四辆巴士。我们三个人提前分发了水和面包,放在每辆公交车上。从公交车的座位上,你可以看到工人和师傅们上车的样子。
工作人员陆续走出机场出口。领头工头举着“河北XX施工队”的牌子。他身上还穿着一件毛衣,汗水顺着脖子流下来。
我快步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他也很有组织性,告诉我们:每个戴黄帽子的人都是我们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大片地方都是小黄帽子。
我在前面带路,引导黄帽子的人上车。工人们普遍穿得比较多,拎着行李都满头大汗。当他们走向公交车时,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想:这些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那些离开家庭和事业到国外工作的人都会遭受这种犯罪。后来我想,为什么我也一样呢?
我不忍心看到老人对我客气。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师问我:年轻人,我们要去哪里?我说:去工地吧。他说:“以后我要照顾你,会让你受苦的。” ”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点莫名的愧疚。也许我们的计划太紧凑了,我们离开之前没有让他们休息一晚。
我笑着对他说:没关系,把心放在肚子里,脚踏实地。
车子驶过罗安达市区,穿梭于低层房屋、富人区的别墅、海边的渔村之中。首先,工人们好奇地看着车窗外的建筑和人群,兴奋地谈论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有些人借用别人的手机向家里发送安全到达的消息。
车队行驶了200公里后,车窗外的风景已经看腻了。没有一个工人能说话。他们可能太累了。有的人歪着头睡觉,有的人默默地看着窗外。知道该怎么想。
你累了吗?从北京飞往罗安达的飞机先飞迪拜7个小时。您需要等待6小时转机,然后再飞行7小时到达罗安达。现在我正乘公共汽车去千里之外的一个建筑工地。
迪拜机场的免税店对于一些人来说是购物天堂,但对于普通上班族来说,在那里停留6个小时根本不会激起他们的购物欲望。
晚上12点左右,我们到达了环博。巴士已经行驶了8个小时。我们在车站换了一位新司机继续赶路。有人问我,要多久才能到?我回答: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还有一半的路要走。至少需要8个小时才能到达卢班戈。
我想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经历过的最长的旅程。整个旅程历时近40个小时。顺便说一句,他们从家乡到北京的时间还不包括在内。
公共汽车在夜间行驶。我也困了。我半睡半醒。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公共汽车还在行驶。然后我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公共汽车仍在行驶。似乎永远。到最后都打不开。
第三天早上,我们终于到达了卢班戈。工人和师傅们下车,安排洗漱、住宿。项目部的同事摆了一桌子酒、一顿饭招待我们、陪护人员和司机。项目期间,我们准备了泡穿山甲的酒,吃了炖野鹿肉。
我对野生动物制成的食物不感兴趣。
第四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到院子里散步。我看到营地里的工人们穿着跨栏背心,拎着彩色脸盆。他们正在水槽前刷牙、洗脸。工人们换下的衣服已经放到了晾衣杆上。营地里充满了生机,远山上的耶稣俯瞰着这座城市,保护着我们这些陌生人。
下一期我会借这次出差的机会,谈谈我在卢班戈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