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废品回收站 “收破烂儿”的陈年往事

日期: 2024-05-27 11:09:36|浏览: 57|编号: 69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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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废品回收站 “收破烂儿”的陈年往事

1957年3月16日,北京日报第1版

1958年5月11日,北京日报第2版

1980年2月23日北京日报第3版

1991年3月2日北京日报第6版

2006年4月7日北京日报第8版

1959年,原崇文区废品回收公司收购员在街头收购废品。 李曦 摄

1958年,北京举办“废品回收展览会”。图为讲解员向观众讲解用废生铁制作的农具。冯文刚 摄

2013年,海淀区北师大附属小学四季青校区,小学生体验智能饮料瓶回收机。 何冠新 摄

2001年4月13日北京日报第8版

2017年4月11日北京日报第4版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北京的胡同、大院里都设有废品回收站,人们时不时会把自己积累的废品捡起来,拿到回收站换几分钱。报纸、吃剩的骨头、牙膏管、废铜废铁……都可以换钱。当时,废品回收支持了工农业生产,为国家创造了财富。

举办“破布”展览

新中国成立之初,工作繁多,国家呼吁人们正确看待废品,一些“垃圾”可以回收再利用,用于支持工农业生产。

当时,北京成立了废品公司,设有废品收购站和收购点。这是一支规模庞大的废品回收队伍,工作人员遍布城郊和大街小巷,负责收集城里各种废旧物资,包括碎铜碎铁、破布、废玻璃等。回收的废旧物资大部分卖给相关生产部门进行再生产,制成铁磨机、棉毯、酒瓶等产品。

据1957年3月16日本报第1版《全市广泛收购废旧物资》报道,这些废旧物资帮助全市许多工厂和手工业生产合作社妥善解决了原料不足的问题。1956年,全市30多个金属生产合作社利用烂铁1万余吨,更换新铁板进行生产,度过了停产等料的危机。由于废旧物资价格低廉,大大降低了产品成本。第一毛毡生产合作社用废羊毛、油毡代替新羊毛,制造了一批帐篷,成本降低了22%。南园区的几个木材生产合作社用几分钱一斤收购的碎木,制成了坚固美观的家具,深受顾客欢迎。

为了让人们树立“变废为宝”的观念,1958年,北京市废品公司在劳动人民文化宫举办了为期一个半月的“废品回收展览会”。1958年5月11日本报第二版《废品不废品》就记录了当时的情景:悬挂的宫灯、乐器,都是用古老的民间硬木家具做成的;漂亮的被套、床单、枕套,都是用花布做成的;衣柜、床和桌椅,都是用锯末揉成的刨花板做成的;台灯底座看上去像象牙雕,是用废弃的牛骨做成的;景泰蓝花瓶,是用回收的废铜做成的……

此后,北京各区县的工厂、企业、机关、学校、街道等都开展了废品回收工作。原宣武区委成立了回收办公室,设立了23个回收站。西城区一些街道的居民组成秧歌队,在流动回收车前敲锣打鼓,宣传这项活动。原纺织工业部宿舍里一位70多岁的老人听完宣传后说:“原来废品可以做工业原料,别说国家给钱回收,就是不给,我也要拿来支援建设。”(《北京日报》1959年4月14日第2版《全市积极回收废品支援建设》)

在那个年代,废品回收不仅支援了国家的生产建设,还为国家节省了原材料、创造了财富。

“假垃圾”进入收集站

20世纪80年代,本报曾收到读者来信,反映废品回收中国家和集体财产流失的乱象。

一位名叫“方帆”的读者在信中写道:收购站、点收购的东西,有的不是废品,而是家庭没有的几十、几百公斤的钢板角头,还有二三十厘米粗、几米长的破损铁管,还有钢筋、铁棍、灰槽、井盖等。有的人明目张胆地从工地、料场拿铁器,到收购点转过头来称重。有的小偷从工厂偷走贵重的铜料,拿到收购点去卖。德外地区有六七家工厂报案丢失了上千公斤的紫铜料,外销用的景泰蓝花瓶也被偷盗、毁坏后才卖出去。(《北京日报》1980年2月23日第3版《材料回收应注意的问题》)

本报记者核实,这一现象确实存在。虽然国家明文规定,不得随意从个人手中收购工业废旧金属,但如果确实捡到,必须有单位或街道出具的证明信才能收购。但当时部分收购者并未严格执行政策,一些收购点单纯追求收购数量,没有进一步追查废旧金属的来源,导致一些被盗工业设备被当做废品回收。

在本报督促下,当时的物资回收部门专门下发通知重申收购规定,并检查下属收购站、收购点落实政策的情况,还分阶段分批对收购人员举办短期政策培训班,提高其业务水平。此后,这种现象逐渐减少。

30万“帕拉部落”的帕拉水平相当高

20世纪90年代,北京涌现出一大批拾荒者,人们形象地称他们为“帕拉公司”或“帕拉帮”。

据本报1991年3月2日第6版《探秘“宝拉公司”》一文介绍,“宝拉人”90%以上都是外地人,他们每天活跃在北京各大垃圾场。每当垃圾车卸货,他们就赶进来挑出可回收垃圾,进行分类。很快,他们挑出来的废品就变成了一捆捆废牛皮纸、整齐堆放的塑料瓶、筐子里的碎玻璃、一堆堆废金属和动物骨头。随后,有人负责称重,有人负责包装,有人负责记账,有人负责销售,就像一个“公司”一样成立起来。

当时,北京有十多家这样的“帕拉公司”,“帕拉公司”成员收入颇丰,有的来京两年就在家乡盖了好几套房子,其中海淀区肖家河的“帕拉公司”收入排名第一,月收入3万多元。

后来,“帕拉帕部落”逐渐壮大起来。北京社科院2006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当时北京有大约30万“拾荒者”。粗略统计,这些人中,拾荒者年收入约8000元,蹲在垃圾楼或捡居民楼垃圾槽的年收入约1万元,骑三轮车收废品的年收入最高,约1.5万元。每年,这些“帕拉帕部落”能“捡”30亿元。(《北京日报》2006年4月7日第8版《“帕拉帕部落”年捡30亿元》)

在当时的条件下,“帕拉部落”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北京的垃圾回收难题,但也带来了一些社会问题,如偷盗居民生活用品、盗取井盖、绿地护栏和电缆、抢夺土地等。这些现象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重视,一些区县开始尝试对“帕拉部落”进行统一管理。

“正规军”正在卷土重来

2000年,废品回收行业“正规军”卷土重来。

本报2001年4月13日第8版《正规军进驻社区收购废品》一文中,就有这样的场景——在丰台区保温段社区,身穿绿色背心的孔荣根正忙碌着。他对一位老太太说:“纸板一公斤七毛钱,油桶一个三毛钱,你放心,我骗不了你,这里明码标价。”旁边的一块大牌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七八种废品的回收价格。

社区如今有了废品回收“正规军”,居民们纷纷叫好。一位居民说,以前,楼里经常有收废品的人在附近转悠,让人心里很不安。邻居胡先生一年丢了三辆自行车,连挂在屋外的几床被子都丢了。后来,派出所破获了一个盗窃团伙,大家才知道,这伙人打着收废品的幌子,四处搜刮,伺机作案。各家丢的东西,都是这伙人干的。

当时,丰台、朝阳、海淀、西城等区开展试点,北京共设立200个这样的回收点。收购人员由下岗职工、特困职工和部分外地人员组成,回收物品由区物资回收公司负责操作。工作人员要使用统一制作的服装、标牌、围栏、设备和车辆,经过专业培训后才能上岗。例如,井盖、电缆和垃圾箱不能收集,易燃物品和废铜废铁要分开,以免造成安全隐患,影响社区环境卫生。

手机APP预约上门回收

随着科技的发展,废品回收进入“互联网+”时代,用手机APP就可以预约上门废品回收服务。

华师中心区有1600多户居民,从2014年起,一家企业在这里试点推广APP预约回收服务,两年多时间,这个社区已有近千户居民成为注册用户。居民秦先生说,他每周都会预约一次,然后就在家等候预约回收员来收废品,十分方便。纸箱每公斤1元、书籍每公斤0.8分钱、易拉罐每个8分钱、可乐瓶每个3分钱。经过预约回收员清点确认后,秦先生的账户增加了7.55元,这些资金积少成多,可以兑换各种生活用品。一位回收员说,他每天要处理20多单,回收近100公斤各种废旧物资,一次最多回收800公斤各种废纸。

截至2017年,东城区已有50个社区试行该项服务,注册用户超过2万,日活跃用户近1万,平均每月回收各类物资约300吨。(北京日报2017年4月11日第4版《废品回收试点APP预约上门回收》)

随着垃圾强制分类的实施,北京再生资源回收平台未来或将迎来新的发展。

本版文字:贾晓燕 制图:焦健

历史资料:北京新闻集团图文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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